从生九零辣妻追夫

从生九零辣妻追夫

作者: 残风徐徐

霸道总裁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残风徐徐的《从生九零辣妻追夫》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1990年的夏热得邪北方林家村像被倒扣在烧红的铁锅底土路上的浮土被晒得发脚一踩就扬起一阵烫得能烙熟鸡村东头那棵老槐树的叶子蔫头耷脑地卷着连聒噪的知了都没了力叫声有气无力透着股绝望的干林晓家的土坯房更别提墙是黄泥掺麦秸糊年头久墙皮一块一块往下露出里面黄乎乎的泥被太阳晒得滚屋里没风没凉只有屋顶上吊着的那盏15瓦的灯此刻关玻...

2025-09-19 03:52:11
1990年的夏天,热得邪乎。

北方林家村像被倒扣在烧红的铁锅底下,土路上的浮土被晒得发白,脚一踩就扬起一阵灰,烫得能烙熟鸡蛋。

村东头那棵老槐树的叶子蔫头耷脑地卷着边,连聒噪的知了都没了力气,叫声有气无力的,透着股绝望的干渴。

林晓家的土坯房更别提了。

墙是黄泥掺麦秸糊的,年头久了,墙皮一块一块往下掉,露出里面黄乎乎的泥胎,被太阳晒得滚烫。

屋里没风扇,没凉席,只有屋顶上吊着的那盏15瓦的灯泡,此刻关着,玻璃罩上落了层厚灰。

空气里飘着股说不清的味儿——有爹林老实身上的旱烟味,有娘赵桂香刚从地里回来带的汗馊味,还有灶房飘过来的柴火烟子味,混在一块儿,闷得人胸口发堵。

林晓盘腿坐在炕沿上,后腰紧紧贴着土墙。

墙皮凉丝丝的,可那点凉意根本抵不过浑身往外冒的热气,后背的粗布褂子早就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难受得像爬了只虫子。

她手里攥着张纸,皱巴巴的,边角被汗浸得发了软,几乎要烂掉——那是她的高中毕业证。

红色的封皮磨得发亮,边角都起了毛,烫金的“毕业证书”西个字褪得只剩浅浅的印痕,像蒙了层灰。

林晓的指尖在“林晓”那两个字上反复摩挲,纸页粗糙的纹理硌着指腹,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疼。

疼的是心里那点事儿,堵得慌,像吞了块烧红的炭。

“唉……”门口传来一声长叹,拖得老长,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

林晓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爹。

林老实蹲在门槛上,背对着屋里。

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领口磨破了边,脊梁骨佝偻着,像块被常年累月的农活压弯的老木头。

他手里捏着根旱烟袋,铜烟锅被摩挲得锃亮,里面的烟丝燃着,一圈圈青灰色的烟雾从他头顶冒出来,刚开始还聚在一块儿,被门外刮进来的热风一吹,立马散了,歪歪扭扭地飘进屋里,呛得林晓嗓子发痒。

他时不时用烟杆头磕磕门槛,“笃、笃、笃”,声音不响,却一下下敲在林晓心上,让她本就沉甸甸的胸口更闷了。

“晓啊,” 过了好半天,林老实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不是爹说你,这书啊,读到头了。”

林晓没吭声,只是把毕业证攥得更紧了。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纸页被捏出深深的褶子。

她想起查分数那天的事儿,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村支书在大喇叭里喊,说邮局能查分了,一块钱一次。

林晓揣着攒了半个月的鸡蛋钱——五块二毛,攥得手心全是汗,一路小跑着去镇上。

三里地的路,她跑得鞋底都快磨掉了,到了邮局,腿肚子首打颤。

电话那头的女同志声音冷冰冰的,像结了冰,报出的数字砸在林晓耳朵里,嗡嗡作响。

离录取线差了三十分,不多不少,刚好够把她所有的念想打个稀碎。

挂了电话,她站在邮局门口那棵老槐树下,太阳毒得像要把人烤化。

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瘦瘦弱弱的,像个笑话。

她没忍住,蹲在树底下就哭了,眼泪砸在滚烫的地上,“滋”地一声就没了影。

哭了没两分钟,她赶紧用袖子抹干净脸——怕被同村人看见,传到爹娘耳朵里,又是一顿说。

她知道,这分数传回家,等待她的是什么。

果然,还没进院门,就听见娘赵桂香在院子里跟隔壁三婶子唠嗑,嗓门尖利得能穿透院墙:“……我就说嘛,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能当饭吃?

能下地种麦子?

还不如早点找个好人家,换点彩礼给我家强强攒着。

他明年可是要上初中的,那可是要花大钱的!

镇上的中学,可不是村里的破小学能比的!”

林晓站在院门外,脚像灌了铅,怎么都迈不进去。

墙头上的牵牛花被晒得蔫了,她盯着那耷拉下来的花瓣,心里也跟着蔫了。

此刻,赵桂香就坐在炕对面的杌子上。

杌子是木头的,被磨得光溜溜的。

她手里拿着块蓝布鞋底,上面密密麻麻地纳着针脚,针脚又小又匀,一看就是个利索人。

麻线在她手里穿梭得飞快,“嗤啦、嗤啦”,穿过厚厚的布料,带着股韧劲。

她眼睛没看林晓,视线落在鞋底上,可话却是对着林晓说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像是在宣布什么天经地义的事儿。

“你弟明年要上初中,” 赵桂香重复着这句话,手里的针线没停,“村里的小学是混日子,先生都不正经教,要去镇上读才有出息。

学费、书本费、住宿费,哪一样不要钱?

光是买个新书包,都得花五块钱。

家里这点家底,供完你高中毕业就不错了,总不能让你弟跟你一样,将来也是个睁眼瞎吧?”

“我不是睁眼瞎。”

林晓终于忍不住,声音低低的,像蚊子哼,可带着股子倔强。

她好歹是高中毕业,在这村里,算是有文化的了。

村里好多姑娘,小学没读完就辍学了。

“不是睁眼瞎又能咋地?”

赵桂香把手里的鞋底往腿上一拍,“啪”地一声,吓得林晓一哆嗦。

她抬起头瞪着林晓,眼睛瞪得溜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块儿,像晒干的橘子皮。

“能把地里的麦子变成钱?

还是能让你弟的学费自己长腿跑回来?”

她顿了顿,像是觉得话说重了,语气缓和了些,可说出的话更让人心里发堵:“你这毕业证够了,真够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识几个字,能算账,就中。

趁早嫁人换点彩礼才是正经事,对你好,对这个家好,对强强更好。”

“嫁人”两个字,像根细针,猛地扎进林晓心里,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起前几天,三婶子趁娘不在家,偷偷溜到她家,搓着手里的麻绳,神神秘秘地跟她说:“晓啊,跟你说个事儿。

你娘托我给你瞅了个婆家,邻村王家的二小子,叫王建军。

那小子是个瓦匠,在镇上的建筑队上班,算是吃商品粮的呢!

人家家里条件不错,盖了砖瓦房,说了,只要你点头,彩礼能给到八百块!”

八百块。

林晓当时听得心都颤了。

在1990年的林家村,这绝对是笔巨款。

够买两头壮实的牛犊子,够给弟弟交好几年的学费,够爹娘买两身新衣裳,还能把漏雨的屋顶修一修。

可她一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王建军——听三婶子说,人长得五大三粗,比她还大五岁,小时候得过天花,脸上留了好几个坑——心里就堵得慌。

她还想到村里那些己婚的女人,比如东头的李嫂,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饭、喂猪、下地,晚上还得缝缝补补,男人一不顺心就骂骂咧咧,她连句嘴都不敢还。

那样的日子,一眼能望到头,像口深井,跳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她不甘心。

她还记得初中时,班主任王老师来家访。

王老师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说话慢条斯理的。

他看到她家墙上糊的旧报纸,指着上面“恢复高考”的新闻,跟她爹娘说:“林晓这丫头脑子灵光,是块读书的料,记性好,悟性高。

让她读下去,说不定能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呢!”

那时候,赵桂香嘴上笑着应着:“是是是,老师说得对,咱也盼着她有出息。”

可等王老师一走,她就往地上啐了一口:“跳出农门?

女娃子跳出去还不是别人家的人?

我家强强才是顶门立户的根!

她读那么多书,将来还能不认爹娘咋地?”

可王老师那句话,却像颗种子,落在了林晓心里。

她拼命读书,起早贪黑地背课文、做习题,煤油灯把鼻孔都熏黑了,就是想看看,王老师说的“农门”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像书里写的那样,有高楼大厦,有不用看天吃饭的工作,有能自己说了算的日子。

“我不嫁。”

林晓抬起头,看着赵桂香,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赵桂香手里的针线猛地一顿,针尖差点戳到手指头上。

她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清,皱着眉问:“你说啥?

风大,我没听见。”

“我说,我不嫁。”

林晓又重复了一遍,胸口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着,像揣了只兔子。

她鼓起勇气,说出早就憋在心里的话:“我想复读,再考一年。”

“复读?”

赵桂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里的鞋底差点掉在地上。

“你还想复读?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

她“啪”地把鞋底扔在桌子上,桌子被震得晃了晃,上面的搪瓷缸子“哐当”响了一声。

她站起来,指着林晓的鼻子骂:“你知道复读一年要花多少钱吗?

书本费、学费,还有你来回镇上的路费、伙食费!

这些钱够给你弟买多少支铅笔、多少本本子?

够给强强做一身新校服了!

你咋这么自私?

眼里就只有你自己?

这个家白养你十八年了?”

“我可以自己挣钱。”

林晓咬着唇,嘴唇都快咬出血了,说出早就想好的话,“我去县城找活干,洗碗、端盘子、给人缝衣服,啥都能干。

我边干活边复习,不用家里掏一分钱。”

“去县城?”

赵桂香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一个姑娘家,去县城能干啥?

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县城里的骗子多着呢,专骗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丫头!

我告诉你林晓,这事没得商量!

要么,乖乖在家等着嫁人,给你弟攒学费;要么,现在就滚出去,别认我这个娘!”

林晓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窖,从头凉到脚。

她知道娘的脾气,说一不二,说到做到。

门口的林老实一首没回头,就那么蹲在门槛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

烟杆敲门槛的声音更勤了,“笃笃笃”,像是在给娘的话打拍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瓮声瓮气地说:“你娘也是为了这个家。

晓啊,听你娘的话,没错。

女人家,嫁个好人家,比啥都强。”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林晓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毕业证。

红色的封皮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刺眼,她突然觉得,这张纸一点分量都没有,轻飘飘的,承载不起她这几年的起早贪黑,更撑不起她想往外走的念想。

就在这时,院墙外传来邻居们的说笑声,叽叽喳喳的,像是在议论什么新鲜事。

声音顺着敞开的窗户飘进来,落在林晓耳朵里。

“……老张家的闺女,听说了吗?

叫张兰的那个,嫁去镇上供销社了!”

是村东头的刘大娘,嗓门大得能传遍半个村子,“人家男方是供销社的正式工,那可是铁饭碗!

一辈子不愁吃穿的!”

“知道知道!

我娘家侄子就在供销社上班,跟我说了!”

另一个声音接道,带着浓浓的羡慕,“听说彩礼给了八百块呢!

老张家这下可发了,能给儿子盖瓦房娶媳妇了!”

“可不是嘛……女娃子能嫁个这样的人家,算是烧高香了……八百块”这三个字,像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在林晓的耳膜上。

她能感觉到,坐在对面的赵桂香眼睛亮了一下,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手里的针线也停了,显然是动心了。

林晓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打了个哆嗦。

但这疼痛,却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人生,就要被这八百块钱定下来?

凭什么弟弟上学的钱,要靠她嫁人来凑?

凭什么她想再读一年书,就成了自私、不孝?

凭什么女人就只能靠嫁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一股从未有过的倔强,像雨后的野草,疯狂地在她心里长起来。

她抬起头,看着赵桂香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脸,看着父亲依旧佝偻的背影,看着窗外被太阳烤得蔫蔫的玉米地。

突然觉得,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这个闭塞的村子,像一个巨大的笼子,西西方方的,墙壁是爹娘的期望,是村里的规矩,是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观念,正死死地困住她。

而那“嫁人换彩礼”的日子,就是笼子的门,一旦踏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不,她不能就这样认命。

林晓深吸一口气,把那张皱巴巴的毕业证小心翼翼地叠好,叠了西西方方的一小块,塞进贴身的口袋里。

那地方贴着心口,能感觉到纸页的粗糙和自己心脏的跳动,一上一下,很有力量。

然后,她从炕沿上滑下来,脚刚沾地,腿有点麻,她跺了两下,默默地走到墙角,拿起那把磨得锃亮的镰刀。

镰刀是爹给她磨的,刃口锋利得能映出人影——她该去地里割猪草了,家里的老母猪还等着喂呢。

赵桂香见她没再犟嘴,以为她想通了,脸色缓和了些,又拿起鞋底纳起来,嘴里还在念叨着:“这才对嘛,女孩子家,早点懂事,别让大人操心……强强要是能上了中学,将来有出息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姐姐?”

林晓没听,也没回头。

她走出屋门,毒辣的阳光立刻像一张大网,把她紧紧裹了起来。

晒得皮肤生疼,像是要被烤焦了。

可她却觉得,心里那点刚刚被浇灭的火苗,又悄悄地冒了点火星,很小,但很亮。

她握着镰刀的手,紧了紧。

冰凉的刀柄贴着掌心,给了她一丝力量。

这个落榜的夏天,似乎还没结束。

而她的路,或许也不该就这么走到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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