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第二颗心脏

跳第二颗心脏

作者: 青青草原最亮的崽

悬疑惊悚连载

主角是陆沉舟林未晞的悬疑惊悚《跳第二颗心脏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惊作者“青青草原最亮的崽”所主要讲述的是:——我杀死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我叫沈研究员编号B-114,国家“心忆症”项目首席分析也是唯一一个活着的“寄生体”。他们我该感谢那颗心脏——它让我从车祸的鬼门关爬回还赋予我“看见死者记忆”的能可没人告诉当捐赠者是个连环杀手感会变成诅第一章:红裙与针脚是这座城永不疲倦的呼我坐在国家神经生物研究院第七层的观察室窗外灰云低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棉沉...

2025-09-19 18:58:22

——我杀死他时,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笑。我叫沈让。研究员编号B-114,

国家“心忆症”项目首席分析师,也是唯一一个活着的“寄生体”。他们说,

我该感谢那颗心脏——它让我从车祸的鬼门关爬回来,还赋予我“看见死者记忆”的能力。

可没人告诉我,当捐赠者是个连环杀手时,感谢,会变成诅咒。第一章:红裙与针脚雨,

是这座城永不疲倦的呼吸。我坐在国家神经生物研究院第七层的观察室里,窗外灰云低垂,

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棉布,沉沉压着城市天际线。玻璃映出我苍白的脸——眼下青黑,

嘴角紧绷,左手无名指正无意识地在桌面划动,留下几道凌乱的炭痕。那是“它”的手笔。

昨夜我又梦游了,醒来时画纸铺满地板,中央赫然是一名红裙女子,立于猩红幕布之后,

裙摆垂地,针线蜿蜒如血管。“沈博士,林医生又在等你。”楚河的声音从门框边撞进来,

带着他惯有的粗粝。他倚在门边,麂皮刀鞘蹭着墙灰,留下几道浅浅的刮痕,

像某种原始的记号。“她说你昨晚又画了那女人——穿红裙的。”我没抬头,

只将咖啡杯轻轻搁下,杯底与瓷碟相碰,发出一声脆响,像骨头断裂。“告诉她,我没病。

”我声音平稳,像在汇报实验数据,“是‘它’在画画,不是我。”楚河啐了一口,

唾沫星子溅在金属门框上:“放你娘的屁。你那心跳声吵得老子整宿睡不着——咚、咚、咚,

还他妈带切分音,跟敲丧钟似的!”我嘴角微扬。只有他敢这么说话。也只有他,

会在我说“它不是我”时,信我——哪怕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心忆共振”,

什么叫“人格寄生”。林未晞的诊室在B区走廊尽头,门牌是哑光银,

刻着“情绪锚定中心”。推门进去,冷杉的香气如薄雾般缠上鼻尖——今天不是雪松,

是更冷冽的镇静剂。她坐在橡木桌后,灰套装熨帖如解剖刀切出的直线,发髻一丝不苟,

像她从不紊乱的语调。“沈让,”她抬眼,瞳孔如镜,“你画中的剧院,我们找到了。

”她推过一张照片。城西,霓裳戏院。铁门锈蚀,爬山虎如溃烂的血管缠满外墙。

1987年一场大火烧尽了它的辉煌,如今只剩骨架,在雨幕中静默如墓碑。

“警方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台老式蝴蝶牌缝纫机,”她指尖轻点照片一角,

“还有半件未完成的红裙。”我胃部猛地一缩,像被无形之手攥紧。照片放大后,

缝纫机压脚下卡着一缕黑发,发丝缠绕的针脚细密如蛛网——与我昨夜梦中所绘,分毫不差。

更令人心悸的是裙摆内衬,隐约可见一朵未缝完的玫瑰,花瓣层叠,针法诡谲,似笑非笑。

“陆沉舟的‘作品’。”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他总在完成前……被干扰。

”林未晞没有追问“你怎么知道”。她只是旋开一只小巧的雾化瓶,冷杉气息瞬间浓烈,

如冰泉灌入肺腑。“你的心率,从昨晚23:17开始异常波动,峰值达142。

”她语调平静,像在读一份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

“需要我为你播放‘白噪音:雨夜溪流’吗?”“为什么是红裙?”我打断她,

目光钉在照片上那抹刺目的红,“他杀的七个女孩,都穿红裙。为什么?”她沉默了三秒。

诊室里只有空调低鸣,和我胸腔里那颗不属于我的心脏——咚、咚、咚,节奏渐强。

“因为那是他母亲疯癫时,唯一会穿的颜色。”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刀锋,

“她总说,红裙能镇住‘那些东西’——可最后,红裙也没能镇住注射器里的氯化钾。

”我左耳突地一阵刺痛——幻觉?还是记忆?捐赠者陆沉舟的左耳,

正是在七岁时被亲生母亲用剪刀刺穿。那伤口,如今在我皮肉之下隐隐作痛,

像一枚生锈的钉子。“他在你心里种了眼睛,沈让。”林未晞突然倾身,冷杉香扑面而来,

“你每画一幅画,他就离‘复活’更近一步。而你——”她指尖轻点我胸口,“是他的画布,

也是他的祭坛。”我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锐响。“那你就该把我关进隔离舱!

而不是放任我到处‘作画’!”“因为我们需要真相。”她纹丝不动,眼神如手术刀般精准,

“而真相,藏在你每一次失控的笔触里。”她从抽屉取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枚黄铜顶针,

内侧刻着极小的字母:“L.C.Z.”——陆沉舟名字的缩写。“这是在缝纫机旁发现的。

”她说,“顶针内壁有微量血渍,DNA比对显示……属于你。”我如遭雷击。不可能。

我从未去过那地下室。“除非——”林未晞的声音如丝线缠绕,“‘它’去过。而你,

在梦里,替他走了那趟路。”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棂,像无数细针扎在玻璃上。我低头,

看见自己左手无名指正无意识地在裤缝上划动——一下,两下,三下……针脚般的轨迹,

正悄然缝合现实与噩梦的裂隙。而我,甚至不知道,下一针,会落在谁的心上。

——第二章:血亲的胎记晨雾未散,霓裳戏院的废墟像一具被遗忘的巨兽骸骨,

匍匐在城西的荒芜里。青砖墙皮剥落如溃烂的皮肤,铁栅门歪斜半开,

锈迹斑斑的铰链在风中发出呻吟,仿佛随时会吐出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我站在警戒线外,

白大褂下摆被晨露打湿,黏在小腿上,凉意如蛇游走。楚河蹲在排水沟旁,

麂皮手套沾满黑泥,正用镊子夹起一枚纽扣——铜质,边缘雕着缠枝莲纹,

内侧刻着极小的“L.C.Z.”。“和顶针是同一批货。”他头也不抬,声音闷在晨霭里,

“陆沉舟的私人订制。这杂种连杀人工具都讲究。”我接过证物袋,

指尖隔着塑料膜摩挲那枚纽扣。它冰冷、坚硬,却仿佛带着某种体温——不是我的,

是“它”的。心脏在胸腔里轻轻一撞,像在回应。“后巷监控拍到个女人。”楚河起身,

拍掉裤腿泥点,“三更半夜,蹲这儿掏沟,跟捡金子似的。”他递来平板。画面模糊,

但身形纤细,长发及腰,转身刹那,

脖颈后一道青灰色的鱼形胎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一条游弋在皮肉下的幽灵鱼。

我呼吸一滞。档案里,“雨夜裁缝”第四名受害者“苏弥”,

特征描述最后一行赫然写着:“颈后鱼形胎记,左小指第一节缺失。”——可她,

是“不存在的受害者”。卷宗标注:尸体未寻获,身份存疑。“她没死。”我听见自己说,

声音干涩,“陆沉舟没杀她。他在等……我们找到她。”楚河啐了一口:“等个屁!

老子这就去把她揪出来!”他冲进后巷的速度像一头嗅到血腥的猎豹。我紧随其后,

心跳却越来越快,不是恐惧,是某种……期待。左耳的幻痛又来了,针扎似的,

伴随着耳鸣——那是一种极细的、高频的嗡鸣,像绣花针划过玻璃。

我们在一堆废弃的舞台幕布后堵住了她。苏弥。她背对我们,正用一把银质小镊子,

从一堆腐叶下夹起半截断指——人类的,指甲涂着剥落的蔻丹。听见脚步声,她缓缓转身,

嘴角噙着笑,像一朵开在坟头的罂粟。“沈博士,”她声音甜得发腻,

“你的心跳……比上个月快了12%。哥哥选你,眼光真毒。”楚河的麂皮绳如毒蛇出洞,

瞬间缠上她手腕。她没挣扎,任由被缚,眼神却如钩子,直直钉在我胸口。

“陆沉舟是你哥哥?”楚河低吼,绳结越收越紧。“同父异母。”她轻笑,

脖颈后的胎记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青,

“想知道他为什么专杀穿红裙、会绣玫瑰、左耳缺一块的女孩吗?”她故意停顿,

舌尖舔过犬齿,“因为她们都像‘她’——我的生母,也是他的疯娘。”我猛地捂住左耳。

幻痛骤然加剧,皮肉下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穿刺、缝合。捐赠者的创伤,

正通过神经末梢向我尖叫。“他在你心里种了眼睛,沈让。”苏弥凑近,

血腥气混着浓烈的茉莉香水扑面而来,“你每画一幅画,他就离复活更近一步。

而你——”她突然压低声音,像情人耳语,“不过是他递给妹妹的一封情书。”情书?

我脑中嗡鸣更甚。林未晞不知何时已站在巷口。晨雾在她灰套装外凝成薄纱,

雪松香如利刃劈开浑浊空气。她手中雾化瓶轻轻一按,“冷杉”气息瞬间弥漫。“苏小姐,

”她声音轻柔如抚慰,却字字淬冰,“你的偏头痛又犯了吧?需要我帮你……回忆点什么吗?

”苏弥脸色骤然惨白,身体剧烈颤抖,像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

林未晞的“情绪嫁接术”——能让人在清醒时,被迫重温最痛的记忆。可我看见的,

是林未晞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泛白,微微痉挛。她在怕。怕苏弥说出什么?

“林医生何必装神弄鬼?”苏弥强撑着笑,声音却抖得不成调,“你母亲当年给疯子打针时,

手可比现在稳多了!”林未晞瞳孔骤缩。空气凝固。我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 胎记苏弥身份→ 断指左小指缺失→ 疯母红裙→ 林母注射者!

“你认识林医生的母亲?”我逼问苏弥,声音嘶哑。苏弥咧嘴,露出森白牙齿:“何止认识?

她亲手送我‘母亲’上路——用一支针管,换我哥哥一生恨意!”林未晞突然上前一步,

冷杉香如潮水般涌来,压住苏弥的癫狂。“够了。”她声音冷硬如铁,“带回审讯室。

她需要‘深度情绪锚定’。”楚河拽着苏弥离开,留下我与林未晞在晨雾中对峙。

“为什么瞒我?”我盯着她,“你知道苏弥是谁。你知道陆沉舟的动机。”她沉默良久,

雾化瓶在指间缓缓转动。“知道太多,对你的心脏不好,沈让。”她终于开口,

眼神复杂难辨,“有些真相,比寄生更致命。”她转身欲走,我一把抓住她手腕。触感冰凉。

“告诉我,”我声音低沉,“陆沉舟为什么指定把心脏给我?随机匹配?

还是……你动了手脚?”她没有挣脱,只是轻轻覆上我的手背,指尖微凉。“因为只有你,

能听见他心跳里的哭声。”她抬眼,眸中似有水光,“而只有我,能让他……哭出来。

”晨雾渐散,阳光刺破云层,照在她左耳垂——那里,缺了一小块光滑的弧度,

像被岁月温柔咬去的一口。我松开手,胃里翻江倒海。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不是猎人。

我是祭品。是诱饵。是连接两个疯子——一个已死,一个未疯——的,活体桥梁。而桥下,

是血亲的胎记,是断指的蔻丹,是针管里的毒,是缝纫机下未完成的红裙。还有,

一颗在胸腔里,笑得越来越大声的心脏。第三章:七瓣玫瑰解剖刀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

像一道凝固的闪电。我站在证物分析台前,指尖隔着乳胶手套,

轻轻抚过那半件猩红嫁衣——布料是上好的苏州缎,触手冰凉滑腻,

仿佛还残留着地下室的霉味与……血的腥甜。针脚细密如蛛网,从裙腰蜿蜒至下摆,

每一针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偏执。“第七个。”楚河抱着胳膊靠在墙边,声音闷闷的,

“前六个都找到了,就差这一个。陆疯子到底想凑什么数?七星连珠?”我没答话。

注意力全在裙摆内衬——那里,藏着一朵用七种不同肤色人皮拼成的玫瑰。

深褐、浅棕、瓷白、蜜金……每一片“花瓣”边缘都用近乎透明的鱼线精密缝合,

针法繁复得令人头皮发麻。花蕊处,一枚微型胶卷,小如米粒,却重若千钧。

“技术科搞定了。”林未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换了一件深蓝色的实验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她将一张数据卡插入投影仪,

“冷杉”气息若有似无地飘散开来,试图压住我胸腔里越来越不安分的搏动。

嗡——投影仪亮起,惨白的光束打在幕布上。画面晃动,光线昏暗,是偷拍视角。六个女孩,

穿着一模一样的猩红嫁衣,被固定在某种木质架子上,眼神空洞,左耳……都缺了一小块。

镜头冰冷地扫过她们的脸,最后定格在她们脖颈处——那里,皮肤被精细地剥离,

露出下面粉红色的肌肉纹理,像一幅幅未完成的恐怖刺绣。“变态!”楚河一拳砸在墙上,

震得仪器嗡嗡作响。胶卷播放到最后几秒,画面突然剧烈晃动,似乎拍摄者被惊动。

镜头猛地拉远,扫过房间一角——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正俯身,将一支细长的针管,

稳稳刺入一个昏迷女人的颈侧静脉。动作娴熟,冷静得令人心寒。镜头鬼使神差地拉近,

聚焦在那只手上——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然后,画面边缘,

掠过那女人的左耳垂——光滑的轮廓上,缺了一小块。“林未晞?!

”楚河的怒吼几乎掀翻屋顶,麂皮刀鞘“哐当”一声拍在操作台上,“你他妈搞什么鬼?!

”空气瞬间凝固。我猛地转头,死死盯住林未晞。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

——不是我的节奏,是“它”的!是陆沉舟看到这一幕时,

那混合着滔天恨意与扭曲快意的心跳!林未晞却异常平静。她甚至没有看楚河,

目光只落在我脸上,像在观察一个即将失控的实验样本。“不。”她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字字清晰,“是陆沉舟的母亲。精神病院记录,1987年6月15日,

死于‘药物过量’。主治医生……姓林。”1987年6月15日。霓裳戏院大火前三天。

我脑中轰然炸开!碎片纷飞——疯癫的母亲,红裙,针管,左耳缺损,

林姓医生……所有线索瞬间串联,

指向一个令人窒息的真相:陆沉舟目睹了母亲的“被谋杀”,而凶手,是林未晞的母亲!

他后来的杀戮,是复刻!是献祭!是用七个“替代品”的死亡,

去重现、去控诉、去惩罚那个夺走他世界的“林医生”!“他选你,沈让,

”林未晞向前一步,雪松香与冷杉的气息交织,形成一种奇异的镇定场,

“不是因为你的专业,而是因为你能‘共振’。你能承载他的恨,也能……传递它。

”她目光如炬,直刺我灵魂深处,“他要的,从来不是杀戮本身。

他要的是让‘林医生’的血脉——也就是我——亲身体验他母亲临终的绝望。他要我,

在清醒中,被‘嫁接’上那份被至亲背叛、被剥夺生命的恐惧。

”楚河目眦欲裂:“那你还敢靠近他?!”“因为恨需要观众。

”林未晞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悲悯的弧度,那弧度却让我骨髓发寒,“而爱……需要祭品。

沈让,你就是那个祭品。你的心脏,是他的舞台,也是我的刑场。”我踉跄后退,

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柜。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发紧。捐赠者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嘶吼着要冲破牢笼。左耳的幻痛尖锐得如同实质,

我仿佛看见七岁的陆沉舟,躲在门缝后,小小的身体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眼睁睁看着那支针管,夺走了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你错了,陆沉舟!”我对着虚空嘶吼,

声音破碎不堪,“她不是你母亲!她是来终结轮回的!”林未晞突然动了。她一步上前,

冰凉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将我的手掌狠狠按在她左侧胸口——心脏的位置!“听!”她在我耳边低语,气息拂过耳廓,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听清楚!”冷杉的香气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在“第二心跳”那狂暴、扭曲、充满恨意的鼓点间隙,

我清晰地捕捉到了另一种韵律——缓慢,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般的频率,

像深海的潮汐,像母亲的摇篮曲。“这是‘反向嫁接’。”林未晞的声音如同咒语,

穿透我混乱的意识,“我把我的平静……灌进你的心脏。灌进他的记忆里。”地下室的灯光,

在那一刻,骤然熄灭。——第四章:心跳的婚礼霓裳戏院的地下室,空气凝滞如胶。

霉味、尘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茉莉香——苏弥的味道。

应急灯惨白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像一群无声舞蹈的鬼魅。

那台老式蝴蝶牌缝纫机,此刻正诡异地自行运转着,“哒、哒、哒”的声响在死寂中回荡,

如同丧钟的倒计时。苏弥被楚河用麂皮绳结结实实地捆在缝纫机前的木椅上,

绳结是苗疆的“困魂式”,勒得她手腕发紫。她却笑得花枝乱颤,

脖颈后的鱼形胎记在灯光下像活物般蠕动。“来啊,哥哥的新娘!”她尖声叫着,

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激起层层回音,“快坐上来!就差最后一针了!缝上它,

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楚河横刀挡在她与缝纫机之间,

麂皮刀鞘在应急灯下泛着温润却危险的光泽,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紧盯着那台自动运行的机器。“什么鬼玩意儿!”他低吼,额角青筋暴起,“沈让,

这他妈怎么回事?!”我站在几步之外,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黏腻冰冷。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陆沉舟的狂喜与迫不及待——它渴望完成!

渴望将林未晞缝进那件猩红的嫁衣,完成这场跨越生死的“婚礼”!

左耳的幻痛已升级为尖锐的耳鸣,仿佛有无数根绣花针在颅内搅动。“林医生呢?

”我嘶声问,目光扫视着阴影角落。她不该缺席这场“仪式”。“她来了。

”苏弥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直勾勾地投向入口。林未晞缓步走入。她没有穿实验服,

而是一袭素净的月白色旗袍,衬得身形愈发单薄。她手中没有雾化瓶,

只有一只小巧的银色遥控器。雪松的气息并未随她而来,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奇异的、近乎无味的“空白”——她关闭了自己的“情绪锚定场”。“沈让,

”她的目光越过楚河和苏弥,直直落在我脸上,平静得令人心悸,

“你感觉到‘它’的急迫了吗?它在催促,在尖叫。因为它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缝纫机的针头,那枚闪着寒光的钢针,正随着机械臂的摆动,精准地、一寸寸地,

刺向林未晞摊开的左手——那只手,手背上静脉清晰,手腕内侧,

赫然有一道陈年的、淡白色的针孔疤痕——与她母亲当年注射的位置,分毫不差!“不——!

”楚河怒吼着扑向缝纫机。“别动!”林未晞厉声喝止,声音如冰锥刺破空气。

楚河硬生生刹住脚步,麂皮绳在掌心勒出深痕。几乎在同一瞬间,

我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像被无形的线牵引,我猛地扑向林未晞,

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撞开!冰冷的钢针,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扎进了我摊开的左掌!

“呃啊——!”剧痛钻心!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缝纫机冰冷的金属台面。

就在这剧痛炸开的刹那,陆沉舟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

蛮横地冲垮了我所有的意识堤坝!——视角骤然拉低,变成一个孩童的高度。门缝狭窄,

视野昏暗。我看见母亲穿着那件刺目的红裙,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年轻时的林母背对着我,正将一支针管里的透明液体,

缓缓推入母亲颈侧的血管。母亲的身体微微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的气音。

——“小弥……快跑……别回头……”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嘴唇翕动,

声音微弱如游丝。 ——门缝外,七岁的我陆沉舟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指甲抠进肉里,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恨意像毒藤,瞬间缠绕住幼小的心脏,勒得它停止跳动,

又疯狂搏动——咚!咚!咚!——那是恨意诞生的第一声心跳!“你错了,陆沉舟!

”我对着这汹涌的记忆狂潮嘶吼,声音带着血沫,“她不是你母亲!她是来终结轮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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