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我迫不及待将犀鸟交出去。
只因幼时与他一起发现受伤的犀鸟幼崽,现在还养在研究院。
我以为这次机会,是他对我求婚的信号。
没想到婚礼当天,他一把拽下我的头纱,轻柔戴到养妹头上。
“霸占佳玲身份这么多年,你还真腆着脸以为,我会娶你一个冒牌货?”“就连想要犀鸟,也只是因为佳玲是鸟类研究员罢了,想嫁给我?你也配!”父母对我咒骂怒斥,控诉我抢走了亲生女儿的生活。
他们让人扇了我99个巴掌,又扒光我衣服任人拍照凌辱。
刺目的闪光灯下,那只犀鸟被拔光羽毛,扭断翅膀,血淋淋塞进我嘴里。
再睁眼,我回到婚礼前一刻。
这次,我扯掉头纱,打开笼子放生犀鸟。
它却飞到了另一个男人肩上。
……“你疯了吗!?”笼子哐当坠落,我被人狠狠拽了一把,沈锦州愠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佳玲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就因为我把她带来,你就生气了?你明知道犀鸟意味着什么!宋南雀,你太让我失望了!”被贯穿的剧痛残留在喉咙里,我艰难吞咽了一下,掰开铁钳般的手指。
“这样不好吗?反正你想结婚的人也不是我。”
他张了张嘴,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微妙。
大门外传来一阵哄闹,我不再犹豫,抬步朝后门走去。
“南雀,你要去哪儿啊?宾客们快到了。”
我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宋母察觉到我的视线,反射性地挡在宋佳玲前面,教训道。
“南雀,我知道你对佳玲有些误会,平日里就算了,今天来的宾客非富即贵,你可不能再使小性子了!”宋父满脸威严,警告地瞥了我一眼。
苦涩的味道从嘴里蔓延到心头。
再过半小时,他们就会收到一份亲子鉴定,宋佳玲才是他们亲女儿。
虚伪的遮羞布被扯下,往日温情幻灭。
宋佳玲被宋父宋母围在中间,沈锦州守在她身边,如众星捧月的明珠。
而我这个冒牌货,化成滩烂泥,腐烂渗血,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一道娇呼拉回我的思绪。
“这是……鸟笼?天呐,姐姐,你怎么能把犀鸟放了!”宋佳玲轻咬唇瓣,小心翼翼捧起鸟笼。
“州哥哥,你别怪姐姐,犀鸟幼崽一直就是我在照顾它,因为我知道它是你和姐姐一起带来的,意义非凡!”“想必姐姐也是太激动了,才失手将犀鸟放了,都怪我,没有亲自把它送过来,才让它受惊了,都是我的错!”说完,她眨眨眼,一滴泪水划过脸颊。
沈锦州怜惜地擦过她的眼角,望向我时冰冷如寒冬。
“不怪你,是她故意放走的。”
我还未反应,宋母一巴掌抽了过来。
“宋南雀你无法无天了!!这么重要的婚礼你是没脑子吗?!看看人家佳玲,你要是有她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我脑子嗡嗡作响,脸颊肿得像馒头。
半晌后,喘着气想爬起来,却被人一脚踹在胸口。
宋父沉声道。
“还不快道歉!”我忍住剧痛,徒劳地张了张嘴。
“我……”话音未落,头皮传来撕扯,宋佳玲戴着头纱,怯怯的眼神中掩不下得意。
“州哥哥,这样不太好吧?这毕竟是你和姐姐的婚礼。”
“没什么不好。”
沈锦州替她正了正头纱,眼神讥诮地看着我。
“我说过,谁有犀鸟我就娶谁,而它本来应该由你送来,是宋南雀鸠占鹊巢!”他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赝品就是赝品,一辈子都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