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吴广起义秦始皇

陈胜吴广起义秦始皇

作者: 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陈胜吴广起义秦始皇是作者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的小主角为吴广韩本书精彩片段:腐令人作呕的、浓郁的、带着尸体般甜腻气息的腐蛮横地钻入鼻直冲天灵韩风是被这味道和一阵几乎要把他五脏六腑都颠簸出来的晃动给硬生生弄醒意识回笼的瞬剧烈的头痛让他闷哼出感觉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过后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视线模好一会儿才聚入目是灰蒙蒙的天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仿佛触手可冰冷的雨丝淅淅沥无情地打在他脸上、身带来刺骨的寒他发现自...

2025-10-26 15:38:34

腐臭。

令人作呕的、浓郁的、带着尸体般甜腻气息的腐臭,蛮横地钻入鼻腔,直冲天灵盖。

韩风是被这味道和一阵几乎要把他五脏六腑都颠簸出来的晃动给硬生生弄醒的。意识回笼的瞬间,剧烈的头痛让他闷哼出声,感觉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过后脑。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好一会儿才聚焦。

入目的,是灰蒙蒙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仿佛触手可及。冰冷的雨丝淅淅沥沥,无情地打在他脸上、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他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辆剧烈摇晃的牛车上,身下垫着的不是什么柔软之物,而是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干草。

不,不止是干草的味道,那令人窒息的腐臭,来源于他身边,以及前后……

他猛地扭头,心脏骤然紧缩。

人。很多很多人。

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色蜡黄,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行尸走肉。他们大多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手脚,串成一串,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雨水混合着泥浆,溅在他们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破旧短褐上,也溅在韩风自己身上。

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也换上了一套同样肮脏、湿透的粗布衣服,手脚被粗糙的绳索牢牢捆绑,磨破了皮肉,火辣辣地疼。

这是哪里?剧组?恶作剧?

他最后的记忆,分明是在大泽乡遗址公园,作为历史系博士生,他跟随导师进行一场关于秦末农民起义的田野考察。当时天色骤变,一道诡异得仿佛撕裂天空的紫色雷电,直劈他所在的祭坛标志碑……然后,就是一片黑暗和现在的颠簸醒转。

“醒了?”一个沙哑、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韩风循声看去,是和他一同挤在牛车上的一个瘦削汉子,三十多岁年纪,脸颊凹陷,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正用一种混杂着好奇和麻木的眼神看着他。

“这……这是哪里?你们是谁?”韩风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那汉子咧了咧嘴,露出焦黄的牙齿,笑容比哭还难看:“哪里?去渔阳戍边的路上呗。还能是哪儿?看你细皮嫩肉的,像个读书人,怎么,吓傻了?”

渔阳?戍边?

这两个词像两道惊雷,在韩风脑中炸响。作为专攻秦汉史的历史系博士,他对这两个词太敏感了!

他猛地抬头,更加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押送队伍前后,是几十名手持长戟、腰佩青铜剑的兵士。他们头戴双版尾冠,身穿玄色或赤色的札甲,神情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不断扫视着队伍,偶尔发出一两声呵斥,催促队伍加快速度。

这装束……分明是秦军低级官吏和兵士的典型打扮!

再看那些被押送的戍卒,他们的发型多是椎髻,用布巾包裹,服饰是标准的秦代平民样式,短褐、胫衣、麻鞋……一切的一切,都与他记忆中考古资料和文献记载严丝合缝。

秦吏!戍卒!渔阳!误期当斩!

一个可怕的、荒谬的、却又无比真实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韩风,历史系博士生,被一道雷劈中后,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两千多年前的秦朝!而且,好死不死,正好是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成了这前往渔阳戍边的九百戍卒之一!

史书记载,就是这支队伍,因暴雨延误行程,面临全员处斩的绝境,最终在大泽乡,由陈胜、吴广揭竿而起,点燃了秦末农民战争的烽火!

死亡的阴影,如同这阴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他全身每一个毛孔。根据《秦律·徭律》,“失期,法皆斩”!这不是戏言,这是冰冷残酷的现实!他刚刚穿越,就要面对集体砍头的结局?

恐慌像野草般在心底疯长,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大叫出来。但他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疼痛让他勉强维持住一丝理智。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历史就摆在那里,他知道结局,这支队伍不会全部死在这里,他们会起义!关键是,如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他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陈胜!吴广!这两个名字在他心中呐喊。找到他们,接近他们,或许就能抓住一线生机。

队伍在泥泞中缓慢前行,绝望的气氛如同瘟疫般蔓延。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牛车的吱呀声、兵士的呵斥声以及压抑的咳嗽声和呻吟声。

韩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历史学者的专业眼光仔细观察。他注意到押送的秦吏大约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稍好皮甲、面色阴沉的中年屯长,以及一个眼神凶狠、手持皮鞭的年轻将尉。他们骑着瘦马,在队伍前后巡视,脸上也带着焦躁和不耐。

而戍卒们,大多面黄肌瘦,神情麻木,对未来的命运似乎已经认命。但也并非全部……

他的目光锁定在队伍中后段的两个身影上。

那是两个体格明显比周围人健壮魁梧的汉子。一个约莫三十四五岁,方脸阔口,浓眉大眼,虽然同样衣衫褴褛,但眉宇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桀骜和不屈,行走间步伐沉稳,眼神偶尔扫过押送的秦吏时,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

另一个稍年轻些,大概三十左右,身材更高大,肩膀宽阔,手臂肌肉虬结,眼神更为锐利,像时刻保持警惕的猎豹,不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押送者的动向。

是了!就是他们!陈胜!吴广!

韩风的心脏砰砰狂跳,找到了!历史的支点就在眼前!他必须想办法接近他们!

机会出现在一次短暂的休息时。押送的秦吏也受不了这鬼天气,下令在一处相对干燥的高地暂停休整片刻。戍卒们如同得到大赦,纷纷瘫倒在地,贪婪地喘息着。

韩风看准时机,忍着手脚的疼痛和身体的虚弱,挣扎着向陈胜、吴广所在的位置挪去。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像是随意走动。

然而,他还没靠近到五步之内,那个年轻些的壮汉——吴广,猛地转过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瞬间锁定了他,警惕、审视,如同冰冷的刀锋,直刺韩风心底。

那眼神充满了不信任和压迫感,仿佛在质问:“你想干什么?”

韩风浑身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寒气冻结。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了喉咙里。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有任何可疑的举动,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吴广可能会立刻采取行动。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瘫坐在地上的中年戍卒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吴广的注意力被短暂吸引过去,他皱了皱眉,低声对旁边的陈胜说了句什么。陈胜也瞥了那咳嗽的戍卒一眼,眼神凝重。

韩风趁机缩了缩脖子,假装被吴广的眼神吓到,悻悻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心脏却跳得如同擂鼓。

第一步,就差点撞得头破血流。这些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物,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他们对陌生人的警惕性极高,尤其是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环境下。

那个咳嗽的戍卒……韩风的心沉了下去。他注意到不止那一个,队伍里还有好几个人脸色不正常,带着病态的潮红,或者在不住地打寒颤。

风寒!在这个缺医少药、环境恶劣的时代,一场大规模的风寒感冒足以在队伍中引发灾难性的后果,甚至可能等不到到达渔阳,很多人就会病倒、死亡。

而押送的秦吏,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个年轻的将尉骑着马过来,用马鞭指着咳嗽的戍卒,厉声喝问:“怎么回事?装死吗?”

无人敢回答,只有压抑的咳嗽声和喘息声。

将尉的脸色更加难看,咒骂了一句:“晦气!都快些!若是延误了期限,尔等皆要人头落地!”

死亡的威胁再次被赤裸裸地摆上台面,队伍中的绝望气氛更加浓重。

韩风靠在冰冷的牛车栏杆上,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进脖领,冷得他直打哆嗦。他摸了摸自己身上,除了这身破衣服,唯一属于他原来世界的,可能就是那个他一直背着的、此刻奇迹般还挎在肩上的帆布背包了!只是因为被一件破旧的外衣盖着,不太显眼。

他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将背包挪到身前,用身体挡住他人的视线,轻轻拉开拉链。

背包里的东西不多:一个笔记本,几支笔,一个便携式指南针,一个装满清水的不锈钢保温杯,一小包独立包装的压缩饼干,还有……一小盒用密封塑料袋装着的野外生存用品,里面有几块打火石、一小卷鱼线、几根针,以及一小包用锡纸包好的姜粉!这是他之前野外考察时习惯性携带驱寒用的,没想到穿越时竟然跟着一起过来了!

姜粉!

韩风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天无绝人之路!

他迅速拉好背包拉链,大脑飞速运转。直接去找陈胜吴广?经过刚才那一下,恐怕很难取得信任。去找秦吏?风险更大,一个不好就可能被当成妖言惑众直接砍了。

但眼看着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一旦疫病蔓延,他自己也难逃被传染的命运。而且,这或许是一个打破僵局,展现价值,同时也能稍微改善一下处境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腐臭涌入肺腑,却让他更加清醒。

必须冒险一试!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押送官吏的方向。那个面色阴沉的屯长,正和年轻将尉在稍远处低声交谈着,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显然也对目前的状况感到棘手和担忧。

韩风知道,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一个能让这些秦吏也感到恐惧,并且愿意听他说话的切入点。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回忆着所有关于秦代律法、医疗观念和这些基层官吏心理的知识。他知道,这些秦吏同样怕死,同样怕承担责任,尤其是……疫病!

就在这时,队伍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人摔倒了,引来了兵士的呵斥和鞭打。

混乱中,韩风下定了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屯长和将尉的方向,用略带沙哑但尽量清晰的声音喊道:“屯长!将尉!小人……小人有要事禀报!关乎所有人的性命!”

他的声音在压抑的雨声中不算太大,但却异常清晰,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陈胜和吴广也同时看了过来,眼神中带着惊疑和审视。

那个年轻将尉猛地转过头,眼神凶狠地瞪向韩风,手中的皮鞭扬起:“贱奴!嚷嚷什么?想找死吗?”

韩风强迫自己挺直腰杆尽管因为捆绑显得有些滑稽,迎着将尉凶狠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沉稳而急切:“将尉!小人并非胡言!小人略通医理,观队伍之中,已有多人出现风寒邪症之兆!此症极具传染之险,若不及早防范,恐酿成大疫!届时,莫说戍边,只怕我等皆要病殁途中,延误期限更是必然!小人或有驱寒防疫之法,恳请将尉、屯长准小人一试!”

他这番话,半文半白,既点明了“疫病”这个足以让任何古代军队长官闻之色变的恐怖词汇,又提到了“延误期限”这个他们最害怕的结果,最后还给出了“或有办法”的希望。

果然,那面色阴沉的屯长抬手阻止了正要挥鞭的将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韩风,声音低沉而冰冷:“你说……大疫?”

周围的戍卒们听到“大疫”二字,顿时一阵骚动,恐慌开始蔓延。就连那些原本麻木的眼神,也露出了恐惧之色。

吴广看向韩风的眼神更加锐利,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伪和目的。

陈胜则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在韩风和那几个明显生病的戍卒之间来回移动。

年轻将尉虽然依旧凶狠,但眼神中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或许不怕杀人,但对于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无声无息夺走无数人性命的瘟疫,同样心存恐惧。

屯长盯着韩风,看了足足有十几秒,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何人?为何懂得这些?”

考验,开始了。韩风知道,自己的回答,将决定他接下来的命运,是就此获得一丝喘息之机,还是立刻被当成扰乱军心的妖人处决。

他深吸一口气,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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