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报恩的 小说

我是来报恩的 小说

作者: 极道无界

言情小说连载

《我是来报恩说》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阿梨裴济讲述了​我是一只在青丘修行了九百年的狐为报百年前的救命之化作人守在了恩公转世的书生裴济清身我以为只要学着凡间女子的模为他洗衣做红袖添再用我的妖力为他扫平前路坎便是最好的报直到那一他带着一个女人回那女人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裙眉眼间的清冷与温与他日夜描摹在画上、呢喃在梦中的仙子一模一他指着那个名叫苏晚晴的女对我下达了此生最残忍的命“阿”他的声音里...

2025-07-30 15:12:44

我是一只在青丘修行了九百年的狐狸。为报百年前的救命之恩,化作人形,

守在了恩公转世的书生裴济清身边。我以为只要学着凡间女子的模样,为他洗衣做饭,

红袖添香,再用我的妖力为他扫平前路坎坷,便是最好的报答。直到那一天,

他带着一个女人回来。那女人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裙衫,眉眼间的清冷与温柔,

与他日夜描摹在画上、呢喃在梦中的仙子一模一样。他指着那个名叫苏晚晴的女子,

对我下达了此生最残忍的命令。“阿梨,”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我熟悉的温情,

只剩下冰冷的审视,“从今日起,你模仿她,模仿得像一点。”我以为是我听错了,

血液在瞬间冻结。他却拉过苏晚晴的手,用我从未见过的珍重语气对她说:“晚晴,

这是阿梨,家里的一个……远房表妹。她性子野,你多担待。”然后,他转向我,

眼神里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和一丝几乎要将我刺穿的厌弃。“你不是一直想讨我欢心吗?

那就学得像她一点,学不会,就滚。”1滚。这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我跟在裴济清身边三年了。三年前,我在山中感应到恩公的气息,循迹而来,

找到了这个穷困潦倒的书生。他住着四面漏风的茅草屋,穿着打满补丁的旧儒衫,每日苦读,

却连买笔墨的钱都凑不齐。是我化作人形,叩开他的柴门。我说我叫阿梨,

是来投奔远房亲戚的,可亲戚早已搬走,我无处可去。他看着我,眉宇间带着一丝不忍,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让我住了下来。从那天起,我便学着凡人的样子,

操持起我们那个贫穷的家。我用法术让屋顶的茅草不再漏雨,让米缸里的米总也吃不完,

让后院的菜地一夜之间长满青翠。他去当铺典当唯一值钱的玉佩时,我会悄悄跟在后面,

用幻术让当铺老板多给几两银子。有地痞流氓来收保护费,我只需一个眼神,

就能让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从此绕着我们家走。而裴济清,他只当是自己时来运转。

他会高兴地拿着多换来的银钱,买一支上好的狼毫笔,然后对我说:“阿梨,

等我将来高中状元,定让你穿金戴银,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那时,他眼里的光,

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我以为,这就是报恩。我守护着他,看着他一点点好起来,

等他还完了俗世的愿,我便可以功成身退,了却这桩因果。我甚至,

曾偷偷地生出过一丝不该有的妄念。我以为,他对我,或许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

直到苏晚晴的出现,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到脚浇得清醒。原来,我不是不同,

我只是一个拙劣的替代品。一个连他梦中情人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粗野的仿冒货。

2苏晚晴就这么住了下来。裴济清把家里唯一一间还算齐整的东厢房给了她,

自己搬去了书房,而我,依旧住在那个角落里、潮湿阴冷的柴房。他不再叫我“阿梨”,

而是连名带姓地喊“胡阿梨”,仿佛多带一个姓,就能和我撇清所有关系。“胡阿梨,

晚晴喜欢喝君山银针,你去镇上最好的茶铺买来。”“胡阿梨,晚晴身子弱,见不得油烟,

以后做饭去院子角落里搭个小灶。”“胡阿梨,晚晴的衣服料子精贵,不许用你那双粗手洗,

送到浣衣坊去。”他一条条地吩咐着,理所当然,面无表情。而苏晚晴,

则永远是一副柔弱无骨、惹人怜爱的模样。她会微笑着对我说:“阿梨妹妹,辛苦你了。

”可那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沉默地听着,一一照做。

我不是没想过反抗,不是没想过干脆地转身离开。可每当这个念头升起,

我心口处那道百年前留下的、与恩公气运相连的金色烙印就会隐隐作痛。恩未报完,

我走不了。这是狐族的规矩,也是我必须偿还的因果。那天,

裴济清带着苏晚晴从外面游湖回来,两人言笑晏晏,好一对神仙眷侣。而我,正在院子里,

学着苏晚晴的样子,练习煮茶。她喜欢用雪水煮茶,姿态要优雅,手腕要轻柔,

倒茶时要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裴济清曾拿着一根戒尺,站在我身后,

一遍遍地纠正我的动作。“手腕太僵硬,没有美感。”“眼神太凌厉,要柔,要像晚晴那样,

含着一汪春水。”“笑得太假,太野,收敛一点!”“啪”的一声,戒尺打在我的手背上,

火辣辣地疼。我不是感觉不到疼,只是百年的修行让我早已习惯了忍耐。我只是抬起眼,

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烦躁和不耐。“看着我做什么?

你就是这么个冥顽不灵的东西!一点灵气都没有,学什么都学不像!”那一刻,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我身为妖的本性。我身后,

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几乎要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我低下头,

轻声说:“我……我再试试。”他看着我这副顺从的样子,似乎才满意了一些,冷哼一声,

转身进了书房。而此刻,他正和苏晚晴坐在石桌旁,

品尝着我用刚从后山取来的晨露煮好的新茶。“济清,这茶煮得不错,”苏晚晴柔声细语,

眼波流转,“阿梨妹妹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裴济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冰冷,

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还差得远,”他淡淡地说,“她的身上,匠气太重,

没有你的浑然天成。”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招了招手。“阿梨,你过来。

”我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去。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珠花,

那珠花是用上好的东海珍珠串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我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他曾答应过我,等他有钱了,就给我买最好看的珠花。我以为……“晚晴,

我见你总爱穿绿衣,这支白玉兰的珠花,配你的气质正好。

”他温柔地将珠花插入苏晚晴的发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苏晚晴娇羞地低下头,“济清,你对我真好。”“你值得最好的。

”他们旁若无人地甜蜜互动,而我,就站在一旁,像个多余的、可笑的傻子。

我的手在袖子里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胡阿梨,”裴济清终于又看向我,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扔在地上,“那是给你的。”布包落在尘土里,散开了,

里面是一支最廉价不过的木簪,做工粗糙,上面还带着毛刺。“我看你头上光秃秃的,

不成体统。戴上吧,别丢我的人。”他的语气,就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我看着地上的木簪,

又看看苏晚晴发间那支流光溢彩的珠花,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来,

这就是我和她的区别。她是天上皎洁的明月,是值得被捧在手心的珍宝。而我,

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是路边一根不值钱的烂木头。我弯下腰,捡起那根木簪,

对着他福了福身。“谢……公子赏赐。”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3从那天起,我不再有任何幻想。

我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裴济清让我学苏晚晴笑,我便对着镜子,

练习如何牵动嘴角,才能露出那种三分羞涩七分温柔的弧度。他让我学苏晚晴走路,

我便在脚踝上绑上沙袋,练习如何才能走得步步生莲,摇曳生姿。

他让我学苏晚晴说话的语气,学她弹琴的指法,学她刺绣的针法……我学得很快,

也学得很像。有时候,当裴济清从外面喝醉了酒回来,会分不清我和苏晚晴。他会抱着我,

一遍遍地喊着“晚晴,晚晴”。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浓重的酒气,喷洒在我的脖颈上。

“晚晴,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身上,

有一股让我很安心的味道……比她……比她好闻多了……”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我,

胡阿梨。我僵硬地被他抱着,任由他温热的唇落在我的额头、鼻尖。我的心,

早已是一片死灰。我只是在等。等一个报完恩情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乡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裴济清读书也愈发刻苦。他本就天资聪颖,只是运气差了些。

我决定帮他最后一把。乡试前一夜,我趁着夜深人静,潜入了主考官的书房。这对我来说,

是逆天而行。窥探凡人命格,干预科举天命,是会折损道行的。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找到了那份密封好的试卷,用妖力将上面的题目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就在我准备离开时,

一道金光忽然从天而降,狠狠劈在我的身上!是天道的惩罚!

“噗——”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软在地。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灼烧过一般,

剧痛难忍。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裴济清的家。我将记下的题目,写在一张纸条上,

悄悄塞进了他的书篮里。做完这一切,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4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百年前。

那时我还是一只刚修出人形、道行尚浅的小狐狸,因为贪玩,误入了猎人的陷阱。

铁制的捕兽夹死死地夹住了我的后腿,鲜血淋漓,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天色越来越暗,山林里的狼嚎声让我恐惧不已。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里,被野狼分食,

百年修行毁于一旦。就在我绝望之际,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他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金光,眉眼清冷,却又带着一丝悲悯。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一挥,那坚固的捕兽夹便应声而断。他蹲下身,

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些清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我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很温柔,眼神很专注。我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伤口,流遍我的四肢百骸。

疼痛在一点点消失。我痴痴地看着他,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道谢。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绿裙的仙子走了过来。她看到我,

脸上露出一丝嫌恶:“仙君,您怎么在碰这种肮脏的畜生?”被称为“仙君”的他,

没有理会那女子,只是对我温和地笑了笑。“小家伙,快走吧,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他的声音,像春风一样,吹散了我所有的不安。我对他点了点头,拖着还有些不便的腿,

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山林深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是我欠下这份恩情的开始。

我一直以为,当年救我的,就是那个白衣仙君。而裴济清,便是他的转世。

可是……为什么在梦的最后,我看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画面里,白衣仙君因为救我,

沾染了妖气,被天规惩戒,打落凡间,历经轮回之苦。而那个绿衣仙子,因为“护驾有功”,

被允许跟在他的身边,照料他的转世。而那个绿衣仙子,和苏晚晴,长得一模一样。

5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天已经亮了。我躺在冰冷的柴房地上,

身上盖着一件单薄的旧衣。胸口的剧痛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我挣扎着坐起来,一运气,才发现体内的妖力已经十不存一。昨晚的天道惩罚,

几乎废了我五百年的修为。我苦笑一声。也罢,修为没了可以再修,只要恩公能得偿所愿,

一切都值得。我撑着墙壁站起来,刚走出柴房,就看到裴济清和苏晚晴站在院子里。

裴济清穿着一身崭新的青色儒衫,身姿挺拔,意气风发。他要去考场了。看到我,

他只是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大清早的,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真是晦气!”苏晚晴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柔声劝道:“济清,别生气了,乡试要紧。

阿梨妹妹可能只是病了。”她说着,看向我,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得意。

“阿梨妹妹,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我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裴济清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扔在我脚下。“自己去抓点药,

别死在家里,不吉利。”说完,他便不再看我一眼,带着苏晚晴,意气风发地出门了。

我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无比的讽刺。他不知道,他今日所有的意气风发,

都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他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才是那个真正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而我这个他眼中“晦气”的、“要死不活”的东西,

才是那个一心一意想要报恩的傻瓜。我弯下腰,捡起那几枚带着他体温的铜钱,

紧紧地握在手心。也好。等他还了愿,高中及第,我这桩恩情,也就算彻底还清了。到那时,

天高海阔,我便再也不欠他什么了。6乡试的结果,毫无意外。裴济清高中解元,

一时间名声大噪,整个县城都轰动了。无数的富商乡绅前来拜访,

送礼的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我们那个破旧的茅草屋,

也很快换成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裴济清成了镇上人人敬仰的“裴解元”。

他开始忙于各种应酬,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而苏晚晴,则以未来主母的身份,

开始掌管家中的一切。她遣散了原来那几个手脚还算勤快的仆人,

换上了一批她自己带来的人。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他们背地里叫我“狐狸精”,说我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女,赖在裴家不走,是想攀龙附凤。

苏晚晴从不制止这些流言蜚语,甚至会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这些话。“阿梨妹妹,

你别往心里去,下人们嘴碎,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她一边说着,

一边用手帕优雅地擦拭着嘴角,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我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不说话。

现在的我,对这一切早已麻木。我体内的妖力日渐枯竭,身体也一天比一天虚弱。

我常常会在夜里咳血,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地掉。我知道,我的大限,可能不远了。那天,

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感觉自己就像一株即将枯萎的植物,贪婪地吸收着最后一丝温暖。

苏晚晴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胡阿梨!

”她一改往日的温柔娴静,脸上满是刻薄和狠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的血燕!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前几日,裴济清花重金买了一盒上好的血燕,

给苏晚晴补身子。“我没有。”我平静地回答。“没有?”苏晚晴冷笑一声,“整个府里,

除了你,还有谁敢动我的东西?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当初济清真是瞎了眼,才会收留你!

”她的话越来越难听,像一把把刀子,割在我的心上。虽然早已不在乎,

但听到她如此辱骂裴济清,我心里还是涌起一股无名火。“我说了,我没有偷。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还敢嘴硬!”苏晚晴给了身后的婆子一个眼色,“给我搜!

我倒要看看,她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两个婆子立刻上前,粗鲁地开始搜我的身。

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反抗是没用的。我如今的身体,连一个普通凡人都不如。果然,

其中一个婆子很快就从我的袖子里,搜出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包。打开一看,

里面正是几片血燕。苏晚晴得意地扬起嘴角,举着那包血燕,厉声质问:“人赃并获,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看着那包血燕,心里一片了然。这不过是她栽赃陷害的戏码罢了。

我累了,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你想怎么样?”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她。我的平静,

似乎激怒了她。“想怎么样?”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一个卑贱的下人,

偷了主子的东西,按规矩,就该乱棍打死!”“来人!给我把她拖到柴房,狠狠地打!

打到她认错为止!”两个婆子立刻架起我,就要往柴房拖。我没有挣扎,

只是目光越过苏晚晴,看向了她身后。裴济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他穿着一身锦衣华服,面色冷峻,正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我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又听到了多少。7苏晚晴也看到了裴济清,她脸上的狠厉瞬间褪去,

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济清……”她跑过去,扑进裴济清的怀里,

“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贱婢,她……她偷我的血燕!”裴济清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安抚着她。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里,有审视,有失望,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我以为,他至少会问我一句。问我是不是我做的。哪怕,

只是出于一丝旧情。然而,他没有。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既然偷了东西,

就按规矩办吧。”“不过……”他顿了顿,补充道,“别打死了,留她一口气,扔出府去。

我裴家,容不下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短短几句话,就宣判了我的结局。我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谷底。原来,在他心里,我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配拥有。原来,

三年的朝夕相伴,终究抵不过她的一滴眼泪,一句谎言。我笑了。笑得凄凉,笑得绝望。

“裴济清,”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你会后悔的。”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裴济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拖下去!”两个婆子得了令,不再迟疑,将我粗暴地拖向柴房。

棍棒一下下地落在我身上,很疼,疼得我几乎要昏死过去。但我始终咬着牙,

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该受的。是我当初有眼无珠,救错了人,

爱错了人。是我自己,把一颗真心,捧到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面前,任他践踏。血,

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染红了身下的稻草。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在彻底失去知觉前,

我仿佛看到了一道白光。那道白光,很熟悉,很温暖。像百年前,那个白衣仙君身上的光。

8我没有死。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雅致的厢房里。空气中,

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一个穿着青衣的小童正在我床边打盹。看到我醒来,

他立刻惊喜地叫了起来:“师父!她醒了!她醒了!”很快,

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走了进来。他为我把了把脉,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嗯,

总算是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姑娘,你伤得很重,妖丹破碎,若不是贫道恰好路过,

你这条小命,可就真的没了。”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向他道谢。“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不必多礼,”老道长扶住我,“贫道云游至此,只是不忍见一条生灵就此陨落罢了。

说起来,你这小狐狸,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强行干预凡人命格,又受了凡人的重刑,

根基已毁,若不及时修补,不出三月,必将魂飞魄散。”魂飞魄散……我心中一颤,

随即又释然了。这样也好。恩情已了,尘缘已断,魂飞魄散,便再无来世的纠缠。“道长,

敢问……这里是何处?”“此乃青风观,就在城外三十里处。”原来,

我已经离开了那座让我伤心欲绝的城。也好。“道长,我这副残躯,怕是时日无多,

不想再叨扰道长了。”“胡说!”老道长吹了吹胡子,“我青风观的门,岂是你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的?你这小狐狸,虽然傻了点,但心性不坏。贫道看你与我有缘,

不如就留在我这观中,做个洒扫的弟子,如何?”“贫道这里,虽不比那人间的荣华富贵,

但胜在清净。我再用丹药为你吊着性命,虽不能让你恢复如初,但保你多活个三五年,

还是不成问题的。”三五年……我看着老道长那双清澈而又充满善意的眼睛,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自从离开青丘,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我点了点头,泪水,

终于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弟子阿梨,拜见师父。”9我在青风观的日子,

过得平静而又安宁。师父是个很和善的人,他教我识草药,教我读道经,从不问我的过去。

观里的小师弟青云,是个活泼开朗的少年,总喜欢缠着我,让我给他讲山里的故事。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我是一只狐妖,也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每天跟着师父和小师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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