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们组团来袭怎么破 书包

前男友们组团来袭怎么破 书包

作者: 卡里多斯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卡里多斯”的优质好《前男友们组团来袭怎么包》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云隐苍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都说时间能冲淡一但我的过去像条甩不掉的尾泡面吃到第三门铃响不是“叮咚”那是“哐!哐!哐!”。砸铁皮门都在我吓得差点把泡面扣头“谁啊!”门外没砸得更凶我抄起门后的扫踮脚凑近猫一片模老房猫眼早花只能看见一团高大的黑堵在门“物业查水表!”外面吼了一嗓声音闷闷像隔着层我信他个“查水表报门牌号!”我吼回门外安静两“砰...

2025-07-30 15:13:56

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但我的过去像条甩不掉的尾巴。泡面吃到第三口。门铃响了。

不是“叮咚”那种。是“哐!哐!哐!”。砸门。铁皮门都在抖。我吓得差点把泡面扣头上。

“谁啊!”门外没声。砸得更凶了。我抄起门后的扫把。踮脚凑近猫眼。一片模糊。老房子,

猫眼早花了。只能看见一团高大的黑影。堵在门口。“物业查水表!”外面吼了一嗓子。

声音闷闷的。像隔着层布。我信他个鬼。“查水表报门牌号!”我吼回去。门外安静两秒。

“砰!”一声巨响。门锁那块的木头直接裂了。碎木屑飞进来。门被硬生生撞开。

一个男人挤进来。太高了。脑袋差点顶到门框。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肩膀很宽。

把门洞堵得严严实实。楼道昏暗的光。打在他侧脸上。鼻梁很高。下颌线绷得死紧。

眼睛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井。直勾勾盯着我。我手里的扫把“啪嗒”掉地上。喉咙发干。

“苍……苍溟?”苍溟。我初恋。高中毕业那个暑假。牵个手都能脸红半天的篮球小子。

后来他要去北方闯。我留在南方小城。隔着两千公里。短信越来越少。最后一条是他发的。

“澈,别等我了。”十年。整整十年。音讯全无。现在。他像个土匪。撞开我的门。

站在这个堆满旧杂志和外卖盒的客厅里。空气凝固了。泡面味混着灰尘。飘在中间。

他往前跨了一步。旧地板“嘎吱”惨叫。我下意识后退。小腿撞到茶几。疼得抽气。

“你……你怎么找到这的?”我声音发颤。他眼神扫过我。像冰冷的刀片。刮过我的旧睡衣。

油腻的头发。还有桌上那碗没吃完的泡面。嘴角扯了一下。不是笑。是讥讽。“星澈。

”他开口。声音沙哑。磨砂纸一样。“十年。”“躲得挺干净。”他一步步逼近。

影子完全罩住我。压迫感太强。我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退无可退。“我躲什么?

”我梗着脖子。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

一股……尘土的味道。像刚从地里挖出来。“躲债。”他吐出两个字。我懵了。“什么债?

”他低头。黑沉沉的眼睛锁着我。一字一顿。“我的青春。”我差点以为自己聋了。

“你……你说什么?”“星澈。”他念我的名字。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欠我的。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七年。”“最好的七年。”“全砸你身上了。”“你说。

”“这笔账。”“怎么算?”我张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荒谬。太荒谬了。

“苍溟你疯了吧?”我终于找回声音。“当初是谁一条短信就消失的?”“谁欠谁啊?

”他眼神纹丝不动。像结了冰。“我消失?”“对。”“是我先放的手。”“可星澈。

”“你敢说。”“在我之后。”“你心里。”“干干净净?”他这话像根针。

精准地扎进我最虚的地方。我噎住了。脸有点发烫。客厅里死寂。只有墙上老挂钟。

“咔哒、咔哒”地走。催命一样。他忽然抬手。我吓得一缩。他却只是指了指。

我堆在沙发角落的一摞旧CD。最上面那张。是周杰伦的《七里香》。

高中时苍溟省了一个月早饭钱。给我买的生日礼物。“看见没?”他声音低下去。却更沉。

“这就是债。”“你扔不掉。”“也还不清。”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塑料CD壳反着光。

刺眼。喉咙里堵得难受。“你想怎么样?”我听见自己问。声音干巴巴的。他收回手。

插回裤兜。站直了。居高临下。“讨债。”“从今天起。”“我住这儿。”“直到你还清。

”晴天霹雳。“不行!”我尖叫起来。“这是我家!”“你凭什么?”他眼皮都没抬。

“凭我是债主。”说完。他不再看我。自顾自走到那个掉漆的旧沙发前。皱眉。

拎起上面我堆的脏衣服。扔到地上。然后。坐了下去。沙发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那么大个子。陷在小小的布沙发里。长腿伸着。几乎抵到对面的电视柜。他环视一圈。

我这二十平米的老破小出租屋。眉头拧得更紧。像在评估一堆破烂。最后。目光落回我脸上。

“有意见?”“报警。”他说得轻描淡写。“正好。”“让安保人员评评理。”“青春债。

”“该不该还。”我像被掐住了脖子。报警?跟安保人员说什么?说我的初恋男友。

失踪十年。突然破门而入。要我赔他“青春损失费”?安保人员会把我当神经病。

一起轰出去。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泡面汤的油腻味。一阵阵往上涌。恶心得想吐。

苍溟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似乎打算就这么睡过去。昏暗的光线下。

他侧脸的线条依旧硬朗。只是眼下有浓重的青黑。嘴角也抿成一条疲惫的直线。

像个跋涉了很远。终于找到目的地的旅人。累极了。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旧地板冰凉。抵着掌心。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点。不对。太不对了。

苍溟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在篮球场上笑得阳光灿烂。会因为我说想吃校门口烤红薯。

翻墙出去买。结果被教导主任逮住。罚站一下午。还偷偷冲我挤眼的少年。

怎么会变成眼前这个。眼神阴鸷。浑身散发着“讨债”气息的男人?还有。

他是怎么找到我的?这十年。我搬了三次家。换了城市。换了手机号。几乎切断了所有过去。

他像从地缝里突然钻出来。精准地。砸在我面前。头痛欲裂。我抱住脑袋。“苍溟。

”我声音闷在膝盖里。“你到底想干什么?”沙发上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

才传来他低哑的声音。“讨债。”“一笔一笔。”“算清楚。”日子开始变得魔幻。

我的二十平米出租屋。塞进了一个一米八五的苍溟。瞬间变成了鸽子笼。他睡沙发。

沙发太小。他躺不平。只能蜷着。腿伸在外面。像只被塞进纸箱的大型流浪狗。

只是眼神一点也不温顺。他真住下了。像颗顽固的钉子。每天早上。我顶着鸡窝头。

睡眼惺忪地打开卧室门。就能看见他。已经在狭窄的过道里。做俯卧撑。背肌随着动作绷紧。

汗顺着小麦色的皮肤往下淌。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荷尔蒙。和汗味。我屏住呼吸。侧着身子。

螃蟹一样挪去厕所。洗漱出来。他通常已经做完。光着膀子。站在窗边。就着自来水龙头。

哗啦啦地冲头。水珠四溅。打湿了斑驳的墙皮。我默默绕过那片水渍。去厨房。煮我的白粥。

厨房更小。转个身都困难。他不知何时也挤了进来。靠在门框上。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沾湿了一小片肩头。“就吃这个?”他瞥了眼锅里寡淡的粥。“嗯。”我盯着锅。不想看他。

“怪不得瘦得硌人。”他语气平淡。“以前还有点肉。”我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没吭声。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我正对着粥碗发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

两根金黄的油条。“啪”地放在我面前。小桌上。豆浆的醇香。油条炸透的焦香。

霸道地冲散了我的米粥味。苍溟拉开我对面的塑料凳子。坐下。凳子太小。他坐得憋屈。

长腿在桌下几乎无处安放。“吃。”他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动。

我看看豆浆油条。又看看我自己的白粥。没动。“放心。”他眼皮都没抬。“没下毒。

”“毒死你。”“我的债找谁讨?”我:“……”最终。我还是端起了那碗豆浆。温热的。

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空了一夜的胃。味道很好。是小区门口那家老店的。以前我常买。

他居然还记得。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摁下去。讨债的。记得债主的口味。

不是很正常吗?方便精准投喂。养肥了好宰?我恶狠狠地咬了口油条。他看了我一眼。

没说话。吃完早饭。他大爷一样往沙发上一靠。打开我那个破旧的小电视。屏幕闪雪花。

滋滋响。他皱着眉。用力拍了两下外壳。“换一个。”他命令。“没钱。”我收拾碗筷。

“我出。”他掏出手机。最新款的。屏幕锃亮。晃眼。“不用。”我把碗摞得哐当响。

“旧的挺好。”他嗤笑一声。“嘴硬。”“跟以前一样。”我洗碗的手一顿。水流哗哗。

冲在手上。冰凉。晚上更尴尬。老房子隔音差。他在客厅沙发上翻身。弹簧的呻吟。

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我躺在卧室的小床上。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

一块不规则的水渍。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毫无睡意。“星澈。

”他的声音突然穿透薄薄的门板。吓我一跳。“干嘛?”“冷。”他说。“毯子薄。

”我租的房子。哪有多余的厚毯子给他?“忍着。”我没好气。“或者滚。”外面没声了。

过了几分钟。“咚咚。”他敲我卧室门。“又干嘛?”“借件衣服。”“盖。

”“……”我爬起来。胡乱从衣柜里扯出一件。最厚的旧羽绒服。打开一条门缝。塞出去。

“拿去。”他接过去。手指擦过我的指尖。冰凉。门关上。我重新躺下。把自己裹进被子。

外面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他好像把那件羽绒服。盖在了身上。黑暗中。我睁着眼。

那件羽绒服。是我刚工作那年。咬牙买的打折款。穿了三个冬天。袖口都磨起了毛球。

洗得发白。上面应该还残留着我的洗衣粉味。柠檬香。廉价的那种。现在。裹在他身上。

盖着那个。来讨我债的男人。心里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透不过气。

苍溟的存在感。太强了。像一块巨石。投进我死水一潭的生活。激起令人窒息的浪。他不走。

也不怎么出门。就守在我这方寸之地。像个尽职的狱卒。看守他的债务人。我上班。

他就在家。看电视。或者摆弄他的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我下班回来。

屋里有时会多点东西。比如。窗台上多了一盆绿萝。蔫头耷脑的。“楼下捡的。

”他头也不抬。“快死了。”“看着烦。”“顺手拎上来。”或者。

桌上多了几个洗干净的苹果。红彤彤的。“超市打折。”他啃着一个。汁水顺着下巴流。

“难吃。”“喂你了。”我默默看着那盆顽强活下来的绿萝。

和那几个被他说“难吃”却格外香甜的苹果。心里那团浸水的棉花。又沉了几分。这天。

加班到晚上十点。拖着灌了铅的腿回来。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漆黑一片。我摸出钥匙。

凭着记忆摸索锁孔。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刚要插进去。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客厅暖黄的光泄出来。照亮门口一小块地方。苍溟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背着光。

看不清表情。“怎么这么晚?”他声音有点沉。“加班。”我累得不想多说。

侧身想从他旁边挤进去。他却没让。“吃饭没?”“吃了。”我敷衍。公司楼下的面包。

干得噎人。他盯着我的脸。像在审视。“撒谎。”“脸上就写着。”“饿。”我懒得跟他争。

只想瘫倒在床上。“让让。”他不动。反而伸手。抓住我胳膊。把我往屋里带。力气很大。

不容拒绝。“干嘛?”“坐下。”他把我按在餐桌旁那张唯一的椅子上。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传来开火。锅碗碰撞的声音。还有食物下锅的“滋啦”声。香气。很快飘了出来。

是煎蛋和火腿肠的味道。霸道地钻进鼻子。勾得空荡荡的胃一阵痉挛。我坐在那里。

看着厨房门透出的暖光。听着里面传来的、算不上熟练但很实在的动静。有点恍惚。

这算什么?债主的仁慈?他端着一个盘子出来。放到我面前。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边缘微焦。两片煎得卷边的火腿肠。还有一小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

汤上飘着翠绿的葱花。“冰箱里只有这个。”他把筷子塞我手里。“凑合吃。”我拿着筷子。

看着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的面。又看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额角有一层薄汗。

可能是厨房热的。牛仔外套的袖口。蹭上了一点油渍。“快吃。”他催我。“坨了。

”我低下头。夹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送进嘴里。很普通的红烧牛肉面。调味包放多了。

有点咸。蛋煎得有点老。火腿肠也焦了。可热气熏得我眼睛发酸。我埋头。大口大口地吃。

吸溜着面条。汤有点烫。顺着喉咙下去。一路暖到胃里。他在我对面坐下。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吃。屋里很安静。只有我吸溜面条的声音。和墙上挂钟的“咔哒”声。

吃完最后一口面。我放下筷子。碗底还剩一点汤。“饱了?”他问。“嗯。”他伸手。

把碗收走。拿到厨房。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在洗碗。我坐在椅子上。

看着厨房里他模糊的背影。肩膀很宽。微微弓着。在水池前忙碌。心里那团浸水的棉花。

沉得快要坠下去。这债。到底是谁欠谁?周末。我缩在卧室。想补个觉。

门外传来持续的、压抑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闷闷的。像胸腔里装了面破锣。忍了半小时。

咳嗽没停。反而越来越密。我烦躁地掀开被子。拉开门。苍溟蜷在沙发上。脸埋在手臂里。

肩膀随着咳嗽一耸一耸。那件我给他的旧羽绒服。裹在身上。显得有点可笑。“你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问。他抬起头。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得起皮。眼神也有点涣散。

“没事。”他声音哑得厉害。刚说完。又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像要把肺咳出来。

额头青筋都暴起了。我走过去。手背下意识贴上他额头。滚烫!“你发烧了!”我缩回手。

他偏过头。避开我的视线。“死不了。”“烧成傻子才好。”我嘴上硬。

脚却不受控制地走向电视柜。拉开抽屉。翻找退烧药。抽屉里一堆杂物。药盒都是空的。

过期了。“没药了。”我翻了个底朝天。“我去买。”我抓起手机和钥匙。

“不用……”他想阻止。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我懒得理他。套上外套就冲出门。

周末的药店人不少。排队。付钱。等我拎着退烧药、感冒冲剂、体温计回来。

已经过去快一小时。开门进去。苍溟还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咳嗽轻了些。但呼吸粗重。

脸颊更红了。像烧熟的虾。我把东西放在小桌上。“起来。”“吃药。”他没动。闭着眼。

眉头紧锁。“苍溟?”我推了推他肩膀。滚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灼热。他眼皮动了动。

没睁开。嘴里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听不清。“喂!”我有点慌。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我用力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他身体沉得像块石头。勉强靠着沙发背坐直。眼睛睁开一条缝。

眼神迷蒙。没什么焦距。“水……”他哑着嗓子。我赶紧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又翻出刚买的体温计。甩了甩。“张嘴。”他倒是配合。乖乖张开嘴。

我把体温计塞到他舌头底下。“含着。”他闭着嘴。含着体温计。样子有点傻。

像个听话的大号玩偶。我拆开退烧药的包装。按说明书抠出两粒白色药片。

又冲了一包感冒冲剂。深褐色的液体。冒着热气。苦味弥漫开。时间到。我拿出体温计。

对着光看。39度2。高烧。“吃药。”我把药片和水递过去。他伸手来接。手有点抖。

药片差点掉。我只好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他低头就着我的手喝水。吞下药片。喉结滚动。

接着是那杯黑乎乎的冲剂。他皱着眉。一口气灌下去。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苦……”声音含混。带着点……委屈?像以前打完球。

我恶作剧给他喝我特调的“苦瓜柠檬汁”。他也是这样皱着眉。嘟囔着“澈,

苦……”我晃了晃头。把不合时宜的画面甩开。“良药苦口。”我把空杯子拿走。“躺下。

”他烧得浑身发软。我扶着他。重新在沙发上躺好。那件旧羽绒服给他盖严实。

又去厕所拧了条冷毛巾。叠好。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他闭着眼。呼吸还是烫的。

吹在我手上。做完这一切。我拉过唯一的那张塑料凳。坐在沙发边。守着。

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没开灯。只有小区路灯微弱的光。透进来一点。

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高烧让他褪去了平日那股冷硬的戾气。眉头舒展了些。

只是嘴唇依旧干裂。呼吸间带着灼热的气息。像个……生了病的普通人。不再像讨债的阎王。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我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男人。心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滋味。

恨吗?怨吗?好像都有。可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听着他不平稳的呼吸。那点恨和怨。

又被一种更本能的东西压了下去。烦。真烦。后半夜。他温度终于退下来一点。

睡得安稳了些。我困得眼皮打架。趴在沙发扶手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

感觉有东西在动。我惊醒。猛地抬头。额头撞上什么硬物。“嘶——”疼得我倒抽冷气。

定睛一看。苍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半撑着身体。正俯身看着我。距离很近。

他的鼻尖几乎碰到我刚才趴着的地方。我这一抬头。正好撞上他下巴。他捂着下巴。

眉头皱紧。“醒了?”他声音还是哑。但热度退了不少。眼神也恢复了清明。“你干嘛?

”我揉着发疼的额头。“看看你。”他放下手。下巴上红了一块。“流口水。

”“滴我沙发上了。”我脸一热。下意识去摸嘴角。干的。“骗鬼呢!”我瞪他。

他嘴角似乎极快地弯了一下。又绷住。“烧退了?”我转移话题。伸手想去探他额头。

手伸到一半。顿住。有点尴尬。他看着我停在半空的手。自己抬手。摸了摸额头。“嗯。

”“死不了。”“祸害遗千年。”气氛又冷下去。我站起身。腰酸背痛。“醒了就好。

”“我睡了。”逃也似的钻进卧室。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不规律地跳。

刚才那一瞬间。他俯身看我的眼神。太复杂。不像讨债。倒像……我甩甩头。

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去。债主和债务人。仅此而已。苍溟病好了。继续当他的钉子户。只是。

某些东西好像不一样了。比如。他不再像个大爷一样。光坐着等吃。早上会在我煮粥的时候。

默默下楼。买回豆浆油条。或者小笼包。晚上我加班回来。厨房里有时会飘出饭菜香。

简单的番茄炒蛋。青菜。或者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味道嘛。时好时坏。但总归是热的。

他依旧很少说话。眼神也还是沉沉的。但那股“讨债”的戾气。似乎淡了些。

像收起了利爪的猛兽。暂时蛰伏。这微妙的平衡。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傍晚。被彻底打破。

雨下得像天漏了。砸在窗户上。噼啪乱响。我打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楼道。浑身湿透。

冷得发抖。刚掏出钥匙。门从里面开了。苍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

“怎么淋成这样?”他皱眉。“伞……伞坏了。”我牙齿打颤。他一把将我拉进去。

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毛巾兜头盖下来。带着他身上的皂角味。

有点粗鲁地在我头上揉搓。“去洗澡。”他命令。“热水器开了。”我被他揉得晕头转向。

抱着干衣服钻进厕所。热水冲刷下来。带走一身寒意。舒服得叹了口气。洗完澡出来。

客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姜味。苍溟正从厨房端出一个碗。深褐色的姜汤。冒着滚滚热气。

“喝了。”他把碗放在桌上。“驱寒。”姜味辛辣刺鼻。我皱起鼻子。“不喝。”“难闻。

”他抱着手臂。堵在桌边。“喝。”“或者我灌。”眼神不容置疑。我磨磨蹭蹭坐下。

捏着鼻子。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又辣又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咳!咳咳!

”辣得我眼泪都出来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不为所动。“喝完。”我苦着脸。憋着气。

像喝毒药一样。灌完了那碗姜汤。从喉咙到胃。一路火烧火燎。额头冒汗。他看着我喝完。

才转身。去厨房收拾。我瘫在椅子上。浑身发烫。姜汤的热力散开。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气。

很舒服。窗外风雨如晦。屋里却弥漫着姜的辛辣。和他走动时带起的微弱气流。一种奇异的。

近乎“家”的安稳感。悄然滋生。这念头让我心惊。我甩甩头。不行。不能被假象迷惑。

他是来讨债的。这时。门铃响了。不是苍溟那种砸门。是正常的“叮咚”。清脆。

在雨声中格外清晰。我和苍溟同时看向门口。谁会来?我没点外卖。也没约人。

苍溟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警觉的豹子。他示意我别动。自己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他高大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绷得很紧。几秒钟后。他猛地回头。看向我。

眼神极其复杂。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冰冷的怒意?“谁?”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他没说话。只是脸色阴沉得可怕。然后。他拉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同样被雨淋得半湿。浅灰色的薄风衣。紧贴着修长的身形。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水珠顺着清俊的侧脸滑下。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被雨水打湿。有些模糊。

却遮不住镜片后。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此刻。那眼睛里也盛满了惊愕。越过苍溟的肩头。

直直地。落在我身上。时间。仿佛被这场暴雨按下了暂停键。我像被雷劈中。僵在椅子上。

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嘴唇哆嗦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云……云隐?”客厅。死寂。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还有墙上挂钟。

“咔哒、咔哒”的走动声。催命符一样。空气凝固成冰。我坐在塑料凳上。如坐针毡。

苍溟抱着手臂。像一尊煞神。堵在狭窄的过道。冷冷地盯着门口的男人。云隐。

我的第二任前男友。大学学长。温文尔雅。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像一块温润的玉。

分手时也最体面。“澈,我们不合适。”“祝你幸福。”体面得让我连哭都显得矫情。现在。

这块“玉”。湿漉漉地站在我家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扫过苍溟。

扫过这逼仄破旧的屋子。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他抬手。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雨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澈。

”他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像浸了水的丝绸。滑腻。“好久不见。”“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神。苍溟先动了。他侧开一点身。让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警告。云隐仿佛没看见他的冷脸。从容地走进来。

带着一身湿冷的雨水气。和淡淡的……雪松香水味。高级的。与这屋子格格不入。

他自然地脱下湿透的风衣。想找个地方挂。环视一圈。没找到。

目光落在苍溟坐过的旧沙发上。那里还残留着凹陷。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最终。

把风衣随意搭在了椅背上。水渍迅速在廉价的布料上晕开。他拉开我对面那张唯一的塑料凳。

坐下。动作依旧优雅。仿佛坐在高级餐厅。而不是我这破屋。“这位是?”他看向苍溟。

嘴角噙着一丝礼貌的弧度。眼神却是冷的。苍溟靠在门框上。没坐。

像一头随时会扑上来的猛兽。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在云隐身上。“苍溟。”他报上名字。

声音硬邦邦。“哦。”云隐微微颔首。镜片后的目光。转向我。“澈。”“不介绍一下?

”那语气。像在问“你新养的宠物?”我头皮发麻。感觉坐在了火山口上。

“他……”我喉咙发干。“他是……”“债主。”苍溟冷冷地截断我的话。“讨债的。

”云隐眉梢微挑。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讶异。“债?”“什么债?

”苍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青春债。”“七年。”云隐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呵……”“青春债?”他止住笑。看向我。

眼神变得幽深。“澈。”“原来我们的账。”“还没算清?”我浑身一僵。

“我们……我们有什么账?”云隐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油腻的小桌上。这个动作。

让他温和的表象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内里的锐利。“你欠我的。”“一个承诺。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我喘不上气。“什……什么承诺?”云隐的目光。像精准的手术刀。

缓缓划过我的脸。“毕业那天。”“南湖边。”“柳树下。”“你说。”“云隐。

”“等我们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就结婚。”“生两个孩子。”“一个像你。

”“一个像我。”“记得吗?”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记忆里。毕业季。

南湖的晚风。摇曳的柳枝。他温柔的眉眼。

我带着对未来无限憧憬的醉话……当时只道是寻常。此刻。却成了他口中的“债”。

我脸色煞白。手指抠着塑料凳的边缘。指甲快要折断。“那……那是喝醉了……”“醉话?

”云隐轻轻打断。嘴角的笑意加深。却毫无温度。“可我当真了。”“我留在了这里。

”“站稳了脚跟。”“买了房。”“买了车。”“按你的要求。”“一切都准备好了。

”“你呢?”“星澈。”他身体靠回椅背。姿态重新变得优雅。眼神却像冰封的湖。

“你跑了。”“像只受惊的兔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我一个人。

”“守着那个可笑的。”“空头承诺。”“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他语调平稳。甚至带着点旧日情深的怀念。可字字句句。都像裹着蜜糖的毒刃。

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我……”“够了!”一声暴喝。像惊雷炸响。苍溟一步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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