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勋章

爷爷的勋章

作者: 岁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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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爷爷的勋章》“岁岁甜”的作品之小雨冰冷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小说《爷爷的勋妹妹的退烧药》的主要角色是冰冷,小雨,一这是一本现代,家庭小由新晋作家“岁岁甜”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25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3 20:37:1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爷爷的勋妹妹的退烧药

2025-07-23 22:35:54

>爷爷牺牲在抗战战场,留给我一枚冰冷的勋章。>妈妈在疫情最重时倒下,

临终前把退烧药塞进我手里。>“照顾好妹妹……”她最后说。>我攥着药片,

抱着高烧的妹妹在空荡的街道狂奔。>救护车呼啸而过,手机里班级群还在讨论网课。

>妹妹滚烫的额头贴在我颈间,突然呢喃:“哥哥,爷爷的勋章硌得慌……”>我低头,

那枚冰凉的勋章不知何时滑出衣领。>仿佛听见爷爷在炮火中的嘶吼:“挺住!别怂!

”---夜,黑得像泼翻的浓墨,沉甸甸地压着这座被疫情扼住喉咙的城市。

路灯惨白的光晕,勉强撕开一小片黑暗,照着我脚下这条空旷死寂的街。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奔跑时鞋底撞击地面的声音,空洞地回荡,

一下下敲打着令人窒息的寂静。风像裹了冰碴子,刀子似的刮过脸颊,

钻进单薄外套的缝隙里,刺得骨头缝都在疼。怀里的小雨,轻得像一片被寒风卷起的枯叶,

却又烫得惊人,仿佛揣着一块烧红的炭。她滚烫的额头死死抵着我的脖颈,

每一次短促、灼热的呼吸都烫得我心尖发颤。“妈妈……”她烧得糊涂了,

细若游丝的声音含混不清,像一只濒死的小鸟在哀鸣。这声呼唤像一根冰冷的针,

瞬间刺穿我紧绷的神经。妈妈最后的样子,

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躺在临时隔离病房那张惨白的床上,呼吸罩蒙着大半张脸,

露出的眼睛浑浊无光,像蒙了灰的玻璃珠。她费力地抬起枯瘦的手,颤巍巍地摸索着,

直到把那板只剩两粒的白色退烧药塞进我汗湿的掌心。那药板硬硬的棱角硌着我的皮肤,

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最后一点微弱的温度。

“照顾好妹妹……”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她仅存的力气,从干裂的唇瓣间艰难地挤出来,

气若游丝,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砸在我的心上。那双曾经盛满温柔和笑意的眼睛,

最后深深望了我一眼,瞳孔里的光,一点点、一点点地熄灭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

监护仪发出刺耳、绝望的长鸣,尖锐的声音在死寂的病房里横冲直撞,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反复切割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我猛地甩头,

想把那尖锐的嗡鸣和妈妈熄灭的眼神从脑子里甩出去,牙齿深深咬进下唇,

铁锈味瞬间弥漫在口腔里。不能停!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叫嚣。

小雨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浅,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微弱的抽噎声。

路灯惨白的光晕掠过前方十字路口。一辆蓝白相间的救护车,顶灯无声地疯狂旋转着,

撕裂浓重的夜色,发出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鸣笛,像一道绝望的蓝色闪电,

从我眼前呼啸着冲过,卷起的冰冷气流扑打在我脸上,带走了最后一点暖意。

它奔向另一个不知名的深渊,奔向另一场不知能否挽回的生死时速。口袋里,

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固执地、不合时宜地一下接一下。我一边跑,

一边手忙脚乱地掏出来,屏幕的冷光在黑暗中亮得刺眼。班级群的图标上,

红色的数字还在不断跳动。班长张涛:“@所有人,明天上午第一节数学网课,

腾讯会议号:******,都别迟到!王老师要点名!”李薇:“收到!希望网络给力点,

昨天卡成PPT了[捂脸]。”陈明:“涛哥,物理作业最后那道大题谁做出来了?

求分享解题过程!在线等,急!”一行行文字跳跃着,

谈论着网课、作业、卡顿的网络……这些平日里熟悉到近乎琐碎的烦恼,

此刻在手机屏幕冰冷的光线下,却显得如此遥远、如此荒诞。

它们像一个被强行按在我眼前的、巨大而无声的讽刺剧。我的世界正在怀里一点点冷却,

而他们的世界,那些关于点名、网速和作业的世界,依旧在轨道上按部就班地运行着。

巨大的割裂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就在这时,

怀里的小雨忽然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滚烫的小脸在我汗湿冰凉的脖颈间蹭了蹭。

她似乎想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喉咙里发出一阵模糊的咕哝。“哥哥……”她的声音很轻,

像一片羽毛拂过,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清晰,

“……爷爷的勋章……硌得慌……”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地低头。

借着路灯昏黄的光,我看见自己胸前凌乱的衣领不知何时被蹭开了。

一枚冰冷的、沉甸甸的金属圆章,被一根同样冰冷的金属链子系着,滑了出来,

正随着我奔跑的节奏,一下一下,沉重地敲打在我汗湿的胸口。那是爷爷的勋章。

一枚极其普通的抗战纪念章,边缘甚至有些磨损,镀层也剥落了不少,露出底下暗沉的铜色。

它静默地躺在那里,在昏黄的光线下,没有一丝光彩,只有岁月沉淀下来的沉重和冰凉。

爷爷的脸,那张只存在于褪色老照片和奶奶无数次哽咽回忆中的脸,倏然间变得清晰无比。

奶奶总说,他牺牲在南方某个闷热潮湿的夏夜,为了炸掉鬼子的一个火力点。照片上的他,

眼神清澈,带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不知畏惧的执拗。

“爷爷……”小雨又梦呓般地呢喃了一声,滚烫的额头无意识地蹭着那枚冰冷的金属。

勋章表面粗糙的纹理,似乎真的硌到了她。就在这一刹那,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攫住了我。

怀中小雨那令人心焦的灼热,胸前勋章那沁骨的冰凉,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温度,

像两股电流,在我身体里猛烈地撞击、交汇!

周围的死寂、救护车远去的余音、手机屏幕的微光……所有的一切,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抽走、拉远、虚化,瞬间褪色成一片模糊的背景。紧接着,

一阵震耳欲聋的、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开来的爆炸声,毫无征兆地在我的脑海深处轰然炸响!

“轰隆——!!!”那声音是如此狂暴、如此真实,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几乎要将我的耳膜和意识一起震碎。眼前猛地一黑,

随即又被一片刺目的、令人眩晕的白光所吞噬!硝烟浓烈呛人的气味,

混合着泥土被翻起后的土腥味、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焦糊和血腥的气息,

猛地灌满了我的鼻腔和喉咙,呛得我几乎窒息!强光与巨响带来的晕眩感如同实质的潮水,

猛烈地冲击着我的意识。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片占据视野的、令人作呕的白斑。

当那片刺目的光芒终于开始消退,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瞬间血液凝固,

呼吸停滞——不再是冰冷空旷、路灯惨白的城市街道。我正趴在一片泥泞不堪的洼地里!

身下是湿冷黏腻的烂泥,散发着腐殖质和某种铁锈般的腥气。冰冷的泥水正透过单薄的衣服,

贪婪地吮吸着我身体里仅存的热量。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硝烟味、呛人的尘土味,

还有一种更为浓烈、令人几欲作呕的甜腥气——那是血的味道,新鲜而浓稠。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依旧在头顶和四周疯狂地炸响,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大地的剧烈颤抖,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狠狠捶打地面。

泥土和碎石如同暴雨般噼里啪啦地砸落在我的背上、头上。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

“咻——咻——咻——”地贴着我的头皮飞过,近得能感受到它们带起的灼热气流!

每一次尖啸,都像死神的镰刀擦着我的脖颈挥过,激起一片冰冷的战栗。“林大河!

你他娘的死了没有?!”一声嘶哑狂暴到极点的怒吼,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炸开,

瞬间盖过了震耳欲聋的炮火声。我猛地扭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像要破膛而出。

就在我旁边不到半臂的距离,一个穿着脏污破烂的土黄色军装的男人,

正死死地匍匐在泥水里。他的脸上糊满了黑泥、汗水和干涸的血痂,几乎看不清五官,

只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两团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炭球,喷射出令人胆寒的凶悍光芒!

他的一条胳膊无力地垂在泥水里,衣袖被血浸透,暗红的颜色在湿泥上缓慢地洇开。

张脸……这张被硝烟和血污覆盖的脸……那双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睛……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奶奶无数次摩挲着那张褪色照片时,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你爷爷,

叫林大河……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走的时候,眼神清亮亮的,一点不怕……”爷爷!

是爷爷林大河!他就在我身边!在真实的、血与火的战场上!那张照片上年轻执拗的脸,

此刻被硝烟、泥泞和狰狞的杀意彻底覆盖,唯有那双眼睛里的光,比照片上更加炽烈,

更加决绝!“发什么愣!!”爷爷再次发出炸雷般的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像扭曲的蚯蚓,“机枪!看见没有?!前面!那个狗日的王八壳子!!

”他用还能活动的另一只手指着前方,那只手同样沾满污泥和暗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几乎是本能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从泥泞的洼地边缘,颤抖着探出一点点视线。

前方大约五六十米的地方,

一座用沙袋垒砌的环形工事像一头丑陋的钢铁巨兽趴伏在焦黑的土地上。工事中央,

一挺黑洞洞的重机枪正疯狂地喷吐着火舌!粗长的枪管在夜色中剧烈地跳动着,

枪口焰像毒蛇的信子,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撕裂布匹般的恐怖咆哮!“哒哒哒哒哒——!!!

”密集到令人头皮炸裂的子弹泼水般扫射过来,打在洼地边缘的泥土上,

溅起一蓬蓬密集的泥花,发出“噗噗噗”令人胆寒的闷响。子弹掀起的灼热气浪,

裹挟着泥土的碎屑和浓烈的硝烟,扑面而来,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就在那挺疯狂收割生命的重机枪前方,昏暗的光线下,

影影绰绰地倒伏着好几具穿着同样土黄色军装的躯体!他们一动不动,姿态扭曲,

像被随意丢弃的破麻袋。其中一具离得稍近些,脸朝着我们的方向,

年轻的脸上凝固着最后的痛苦和惊愕,眼睛空洞地大睁着,望向这片再也看不到黎明的夜空。

恐惧,冰冷的、足以冻结骨髓的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像一只无形的巨手,

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死死地趴回冰冷的泥水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咬碎!冰冷的泥水浸透了前胸后背,寒意刺骨,

却丝毫压不住身体内部升腾起的、濒临崩溃的惊悸。那些倒下的身影,

那挺疯狂喷吐死亡的机枪……死亡的气息如此浓烈,如此迫近!

我甚至能闻到它散发出的、混合着硝烟和血腥的甜腻气味!“妈的!看见柱子他们了吗?!

”爷爷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悲恸,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耳膜上,“狗日的小鬼子!!”他那只还能动的手,

死死抠进身下冰冷的烂泥里,指节捏得惨白,手臂上绷紧的肌肉剧烈地颤抖着,

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狂暴恨意。就在这时,

一阵更加凄厉、仿佛就在耳边炸开的尖啸声撕裂空气!“咻——轰!!!

”一发炮弹带着地狱的哨音,精准地砸在离我们洼地左侧不到十米的地方!

大地像一张脆弱的薄纸般被猛地掀起!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浪夹杂着灼热的气流和无数碎石泥土,如同狂暴的海啸,狠狠拍打过来!

“趴下!!!”爷爷的吼声如同炸雷,带着一种撕裂喉咙的决绝。他那只没受伤的胳膊,

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横过来,用他整个身体的上半部分,像一块沉重的门板,

死死地压在我的背上!他的动作迅猛而沉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玉石俱焚般的保护意味。

轰!!!巨大的冲击力混合着滚烫的泥土和呛人的硝烟,如同重锤狠狠砸下!

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耳朵里瞬间灌满了尖锐的蜂鸣,

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颠倒。无数碎石和滚烫的泥块噼里啪啦地砸在爷爷的背上、头上,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压在我背上的身体,

在每一次重击下传来的剧痛引发的痉挛和闷哼。爆炸的冲击波终于过去,

但耳朵里的尖鸣依旧持续,整个世界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浓烈的硝烟和尘土呛得我几乎窒息,肺部火辣辣地疼。压在我背上的重量猛地一松。

“咳咳咳……”爷爷剧烈地咳嗽起来,声音嘶哑,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撕裂。

他艰难地用手臂撑起一点身体,甩了甩糊满泥浆和血水的头,

几缕被汗水和泥水黏住的头发贴在额角,狼狈不堪。他胡乱地抹了一把脸,

更多的泥浆被抹开,露出脸上几道被碎石划破的血痕,正往外渗着血珠。“呸!

”他狠狠吐出一口带着血沫和泥土的唾沫,眼神却比刚才更加凶狠、更加疯狂,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绝境的孤狼。他猛地扭头,

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脸上,里面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凶悍!“怕了?!”他嘶吼着,

唾沫星子混着血沫溅到我脸上,滚烫得吓人,“怂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带着血腥气。他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

死死烫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对死亡的恐惧,

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近乎蛮横的愤怒和不屈!那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退无可退时,

反而被点燃的、要将敌人和自己一同拖入地狱的疯狂意志!“看看柱子!看看铁蛋!

看看他们!”爷爷猛地指向机枪堡垒前方那片被炮火犁过、倒伏着战友遗体的焦黑土地,

手臂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他们怂了吗?!他们怕了吗?!他们躺在那儿了!

永远躺那儿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变了调,

带着一种撕裂心肺的痛楚和滔天的恨意,像受伤野兽最后的悲鸣:“狗日的鬼子就在前面!

这挺机枪不敲掉,后面冲上来的兄弟,都得死!都得像柱子他们一样,躺在那儿!!

”他那只沾满污泥和血渍的手,猛地探入自己同样肮脏的怀中,粗暴地掏摸着。然后,

他掏出了一样东西——不是枪,也不是手榴弹。

那是一枚小小的、边缘有些磨损的圆形金属片,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泥浆,

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但它的形状,它的轮廓……和我胸前那枚冰冷滑出的勋章,一模一样!

爷爷用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死死地攥着那枚沾满泥浆的金属片,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仿佛要将它嵌入自己的骨血里。他把那枚小小的金属片,

用力地、近乎凶狠地按在了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位置。

隔着那层被泥水和血渍浸透的破烂军装,我能感觉到他心脏在疯狂地搏动,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力量。“看见没?!”爷爷的声音低了下来,

不再是咆哮,却带着一种更沉重的、如同钢铁淬火般的嘶哑和坚定,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滚烫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重重砸在硝烟弥漫的空气里,

“这是啥?!这是命吗?!不是!”他猛地摇头,泥浆飞溅。“这是骨头!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瞳孔深处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是脊梁骨!

是打不断、砸不碎的骨头!!”他攥着那枚勋章的手,死死抵在心口,

仿佛要将这股不屈的意志直接注入那颗狂跳的心脏。“炮火连天算个屁!机枪扫射算个屁!

”他的声音再次拔高,带着一种蔑视一切死亡的狂傲,“只要还有一口气在,

只要这口气还没咽下去——”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

仿佛要吸尽战场上所有的硝烟和悲愤,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

带着一种将灵魂都燃烧殆尽的决绝,朝着那挺依旧在疯狂喷吐死亡火舌的机枪堡垒,

朝着那片被战友鲜血染红的焦土,朝着这令人窒息的黑暗和绝望,

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嘶吼:“挺住——!!!别怂——!!!”那吼声,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

带着爷爷全部的生命力,带着刻骨的仇恨,带着对逝去战友的无尽哀恸,

更带着一种向死而生的、永不屈服的狂怒意志!它穿透了震耳欲聋的枪炮轰鸣,

穿透了浓得化不开的硝烟,像一把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我被恐惧冻结的心上!“挺住——!

!!别怂——!!!”爷爷的嘶吼,如同九天炸落的雷霆,

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滚烫的血气和钢铁般的意志,狠狠砸进我的耳膜,

砸进我因恐惧而冻结的骨髓深处!那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冲击力,

穿透了震耳欲聋的枪炮轰鸣,穿透了浓得化不开的硝烟与死亡气息,像一柄烧红的烙铁,

猛地烫在我被冰冷现实麻痹的灵魂上!轰!!!脑海深处,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隔绝时空的厚重玻璃,在这一声源自血脉、源自灵魂的咆哮中,

轰然爆裂!

悍如孤狼的脸庞、空气中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硝烟与血腥味……这一切如同被投入沸水的冰块,

瞬间扭曲、融化、消散!冰冷的夜风,

裹挟着城市特有的尘埃和消毒水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猛地灌入我的口鼻,

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耳畔不再是撕裂空气的子弹尖啸和震天动地的爆炸,取而代之的,

是救护车凄厉鸣笛远去后残留的微弱尾音,

还有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的沉重巨响。咚!咚!咚!我回来了。

回到了这条死寂空旷的街道。路灯依旧散发着惨白无力的光。怀里的小雨,依旧滚烫,

像个小小的火炉。但有什么东西,彻底不一样了。胸膛里,那枚爷爷的勋章,

不知何时已滑落回去,紧紧贴在我的心口。它不再是冰冷死寂的金属。

就在刚才那声穿越时空的咆哮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这枚紧贴着皮肤的勋章,

仿佛被爷爷那燃烧生命般的嘶吼注入了灵魂,正散发出一种微弱却无比灼烫的热度!

那热度并不强烈,却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火种,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力量,

瞬间烧融了将我心脏紧紧包裹的、名为绝望和恐惧的坚冰!一股滚烫的热流,

猛地从心口那一点灼热处炸开!它没有形状,没有声音,却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顺着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狂暴地冲向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被压抑了太久的力量!

是爷爷在绝境中迸发出的、永不低头的怒吼在我血脉里的共鸣!是“挺住!别怂!

”这四个字所承载的、足以劈开一切黑暗的生命意志!“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那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某种沉重枷锁被瞬间挣断的爆响!冰冷的夜风灌入肺叶,

却再也无法带来刺骨的寒意,反而像是注入了滚烫的氧气,点燃了每一寸肌肉!

低头看向怀中。小雨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的路灯下投下脆弱的阴影,小脸烧得通红,

嘴唇干裂起皮。她的呼吸依旧急促而灼热,每一次微弱的抽气都牵动着我的心。然而,

一种奇异的变化发生了——那几乎将我压垮的、灭顶的恐惧和绝望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比清晰的认知和决心!挺住!别怂!爷爷的声音,

仿佛依旧在我耳边回荡,不是幻觉,而是铭刻在骨血里的烙印。我不能倒下!

我是小雨唯一的依靠!是妈妈临终嘱托的承载者!是爷爷用生命诠释的“挺住”的延续!

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扫过空荡死寂的街道。

刚才那种茫然无助、只能机械狂奔的状态消失了。思维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冷硬!

医院的方向!最近的社区医院!我记得!就在这条街尽头左转,过两个路口!那条路更短!

虽然要穿过一条狭窄的后巷,但那里平时人少,或许能更快!念头闪电般划过。

没有丝毫犹豫!“抱紧哥哥!”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对着怀里昏沉的小雨低喝一声。同时,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滚烫的小身体更稳固地护在怀中,

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下一秒,双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仿佛有无穷的精力从那滚烫的心口勋章处涌出!脚下猛地蹬地,身体如同离弦之箭,

朝着记忆中那条通往社区医院的后巷方向,疯狂地冲刺!

不再是刚才那种被绝望驱赶的踉跄奔跑,而是充满爆发力的、目标明确的冲刺!

风在耳边呼啸,两旁的建筑模糊成流动的暗影。每一步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都发出沉闷有力的回响,像是在回应着胸膛里那颗狂跳的、被注入钢铁意志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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