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咎钜子(稷下争鸣)全本阅读_季无咎钜子最新热门小说
作者:白如歌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白如歌”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稷下争鸣》,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季无咎钜子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在一个礼崩乐坏、诸侯争霸的时代,一位来自民间的学子,怀揣着“止战”的理想,在百家思想的交锋中寻找答案。
时代:战国中期,周王室衰微,诸侯并起。
舞台:齐国都城临淄的“稷下学宫”——各国学者云集之地,思想自由的中心。
核心冲突:
- 思想之争:儒、墨、道、法、名、兵等百家各抒己见。
- 国家之争:齐、秦、楚等大国之间的合纵连横与战争。
- 人心之争:主角在理想与现实、兼爱与法治之间的艰难抉择。
2025-10-15 17:19:37
季无咎跟着穿黑衫的学子走到河边时,争论已经暂时停了下来。围观众人见他穿着粗麻短褐,脚上还沾着泥点,眼神里多了几分轻视,只有穿白衫的学子还保持着礼貌,拱手问道:“这位小哥,不知你对‘道’有何见解?”
“我不懂‘道’。”季无咎坦诚地摇头,这话让周围的人发出一阵低笑,穿黑衫的学子更是撇了撇嘴:“不懂还敢下来?浪费时间!”
“但我知道‘止战’。”季无咎没有理会旁人的嘲笑,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方才听两位先生争论‘道’是否可变,可若‘道’不能让天下止战,再深奥的道理,又有何用?”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周围的笑声瞬间消失了。穿黑衫的学子愣了愣,随即皱起眉头:“你这是强词夺理!‘道’是天下根本,止战不过是‘道’的衍生物——连根本都没弄清,怎么谈止战?”
“可天下人盼的是止战,不是‘道’。”季无咎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去年秦国攻魏,我在城头守了三个月,见过百姓被秦军追杀,见过士兵断了胳膊还在拼杀。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道’,只知道‘活着’很难。若‘道’不能让他们活着,这样的‘道’,再对又有什么用?”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围观众人里,有几个穿着破旧衣衫的流民,听到“秦军攻魏”时,眼圈悄悄红了——乱世里,谁没见过亲人离散、家破人亡?
穿白衫的学子看着季无咎,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小哥说得有理。可‘道’不是没用,是我们还没找到能止战的‘道’。就像医生治病,得先知道病因,才能开药方——‘道’就是病因,止战就是药方。”
“可病因找了几十年,药方还是没开出来。”季无咎苦笑一声,“墨家主张‘非攻’,组织弟子帮诸侯守城,可秦军还是能攻破城墙;儒家说‘仁政’,可诸侯们都在忙着练兵,谁会听‘仁政’?若‘道’只能在论辩里有用,在战场上没用,这样的‘道’,能救天下人吗?”
“你这是在否定百家之道!”穿黑衫的学子终于忍不住,又要争辩,却被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
“好一个‘在战场上没用的道,能救天下人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从人群外走来,穿着一件宽大的褐色布袍,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玉带,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手里还把玩着一个酒葫芦。男子身后跟着两个侍从,手里各提着一个装满竹简的木箱,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人。
“淳于髡先生!”穿白衫的学子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恭敬。
“淳于髡?”季无咎心里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男子——这就是钜子让他找的人?
淳于髡走到季无咎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落在他胸口的木牍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就是禽滑釐派来的小墨者?”
“弟子季无咎,见过淳于先生。”季无咎连忙躬身行礼,双手奉上木牍,“这是钜子先生的信物。”
淳于髡接过木牍,看了一眼正面的“兼爱”二字,又翻到背面看了看,笑着把木牍还给季无咎:“禽滑釐这老东西,倒会给我找事。他自己答不出你的问题,就把你推到我这里来了?”
季无咎愣了愣,没想到淳于髡会这么说。他原本以为,名士都会端着架子,可眼前的淳于髡,更像个爱开玩笑的邻家老者。
“先生,弟子不是来给您添麻烦的。”季无咎连忙解释,“钜子先生说,您能帮我看清‘止战’的路……”
“看清路?”淳于髡打断他,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酒液在葫芦里发出“哗啦”的声响,“路不是别人帮你看清的,是你自己走出来的。就像你刚才跟他们争论,这不就是在找路吗?”
他转身看向穿黑衫和白衫的学子,笑着说道:“你们俩刚才争‘道’,争得面红耳赤,可连‘道’能不能止战都没说清楚,争来有什么用?论辩不是为了赢,是为了找到‘有用’的道理——没用的道理,再对也是废话。”
穿黑衫的学子脸一红,低头道:“先生教训的是。”
“行了,都散了吧。”淳于髡挥了挥手,围观众人识趣地散开,穿黑衫和白衫的学子也躬身行礼后离开。河边很快只剩下季无咎、淳于髡和两个侍从。
“跟我来。”淳于髡转身朝着稷下学宫的方向走去,脚步不快,却很稳健。季无咎连忙跟上,心里满是疑惑——淳于髡既没说要帮他,也没说不帮,只是让他跟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沿着淄水岸边的小路往前走,路边种着一排排柳树,嫩绿的柳枝垂在水面上,随着水流轻轻晃动。淳于髡突然开口:“你刚才说,墨家守城挡不住秦军,儒家仁政没人听——那你觉得,什么能止战?”
“我不知道。”季无咎老实回答,“若是知道,我就不用来临淄了。”
“不知道就对了。”淳于髡笑了笑,“要是人人都知道,天下早就太平了。你以为稷下学宫是什么地方?是各国学子争论‘怎么止战’的地方。有人说‘以法治止战’,有人说‘以兵止战’,还有人说‘以无为止战’——你得自己去听,去看,去争,才能找到你信的那个‘止战’的道理。”
“可我是墨家弟子,应该守墨家的‘非攻’之道。”季无咎低声说,这是他从小被灌输的理念,“钜子先生说,‘兼爱非攻’是唯一的正道。”
“禽滑釐老了,脑子转不过弯了。”淳于髡毫不客气地说,“墨家的‘非攻’是好道,可再好的道,也得跟得上天下的变化。就像你穿的草鞋,在山里走好用,到了临淄城里,还能穿吗?”
季无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草鞋,鞋面已经磨破了一个洞,露出了脚趾。他想起刚才在城门口看到的贵族,都穿着精致的丝履,确实没人穿草鞋。
“先生的意思是,墨家的‘非攻’已经没用了?”季无咎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从小就以墨家的“兼爱非攻”为荣,现在听到淳于髡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没用,是不够用。”淳于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你以为止战只是‘不打仗’吗?不是。止战是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是让诸侯不再随意征兵,不再随意征税;是让孩子能读书,老人能安度晚年。墨家的‘非攻’能挡住敌军的刀,却挡不住贪官污吏的盘剥,挡不住天灾人祸的肆虐——这些,都得靠其他的道理来解决。”
他指着不远处的稷下学宫,那里隐约能看到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屋顶上飘着袅袅炊烟:“你看那学宫,里面有儒家、法家、道家、名家……他们的道理不一样,可目的都是‘止战’。你不能只抱着墨家的道理不放,得去听别人的道理,看看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就像酿酒,得把不同的粮食混在一起,才能酿出好酒。”
季无咎沉默了。淳于髡的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他以前觉得,墨家的“非攻”就是止战的全部,可现在才知道,止战需要的东西,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走吧,带你去论道轩。”淳于髡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又变得轻松起来,“今晚学宫有论辩会,法家的申不害会来,你去听听,看看他说的‘法治’,能不能帮你找到止战的头绪。”
两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稷下学宫门口。那是一座宏伟的建筑群,正门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木匾,上面刻着“稷下学宫”四个金色大字,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青色布袍的门人,见淳于髡到来,连忙躬身行礼:“先生回来了。”
淳于髡点点头,侧身对季无咎道:“跟紧我,别乱跑。学宫里规矩多,可也自由得很——自由不是乱,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穿过正门,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石板路直通学宫深处,两旁是整齐的竹林,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路上不时有学子匆匆而过,有的抱着竹简,有的低声讨论,还有的在地上画着奇怪的符号,神情专注。
“这里是‘论道区’。”淳于髡指着左侧一片空地,那里搭着几个简易的木台,台前摆着几排石凳,“白天有小论辩,晚上有大论辩。你要是闲不住,随时可以上去说两句——只要你不怕被问倒。”
季无咎笑了笑:“只怕我说不过他们。”
“说不过就学。”淳于髡不以为意,“谁生来就会?你墨家不是讲究‘学必能用’吗?把你在战场上的见识说出来,就是你的长处。”
两人穿过竹林,来到一座精致的院落前。院门上挂着一块木牌,写着“论道轩”三个字。院内种着几株桂花树,虽然还没到开花的季节,枝叶却已十分繁茂。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淳于髡推门而入,“你先在偏房安顿一下,换身干净衣服。晚上的论辩在‘大讲堂’,我让人来叫你。”
“多谢先生。”季无咎躬身道谢。
“等等。”淳于髡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小木牌递给季无咎,“这是学宫的‘听学牌’,有了它,你可以去任何讲堂听讲,也可以在藏书楼借阅竹简。”
季无咎接过木牌,只见上面刻着“稷下听学”四个字,背面还有一行小字:“不问出身,惟问其志。”他心中一热,郑重地将木牌收好。
傍晚时分,论道轩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季无咎放下手中的木牍,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脸上带着几分腼腆:“季先生,淳于先生让我来叫您,大讲堂那边已经开始了。”
“多谢。”季无咎点点头,随少年一同前往。
大讲堂位于学宫中央,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堂内灯火通明,几十支火把将整座厅堂照得如同白昼。堂中央摆着一个高台,台上铺着青色的毡毯,毡毯中央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摆着几卷竹简和一支笔。台下则是层层叠叠的石阶,石阶上坐满了学子,人声鼎沸。
“今日论题:法治与仁政,何者可止战?”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台上传来,“正方:法家申不害。反方:儒家孟轲。”
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季无咎顺着人群望去,只见孟轲坐在右侧,神情从容,而左侧则坐着一位神情冷峻的中年男子,他身穿黑色长衫,目光如炬,正是法家名士申不害。
“先生们已各陈其说。”主持论辩的学宫博士高声道,“接下来是自由论辩环节,诸位学子可自由提问。”
话音刚落,台下立刻有人站起:“申先生,若以法治止战,法由谁定?若由君主一人定,何以保证法不偏私?”
申不害微微一笑:“法者,天下之公器也,非一人之私意。故立法当循天道,因民情,参古今之变,而后成。虽由君令颁行,然不得违道、逆民。违道逆民之法,非良法,虽立而不行。”
“可历史上暴君之法,亦曾颁行天下。”又一名学子反驳道,“如桀纣之法,岂非‘君令’乎?”
“桀纣之法,非我所谓法也。”申不害神色一凛,“法者,所以止乱、定分、止争也。桀纣之法,以虐为治,以暴为威,是乱之源,非治之具。故曰:法与非法,不在其名,在其实。”
“孟先生,若以仁政止战,然当今天下诸侯皆务力征,仁政何以推行?”另一名学子将目光转向孟轲。
孟轲微微一笑:“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仁政者,先修其身,再治其家,而后平天下。诸侯虽务力征,然民心所向,终不可违。故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可历史上亦有行仁政而亡者。”有人立刻反驳,“如宋襄公,以仁义之师与楚人战,兵败身死,岂非仁政之祸乎?”
孟轲面色一沉:“宋襄公之‘仁’,非我所谓仁也。仁非妇人之仁,义非匹夫之义。仁者爱人,义者宜也。爱人而不知法度,宜而不知时势,是愚也,非仁也。故君子之仁,以义节之;君子之义,以时行之。”
堂内论辩愈发热烈,学子们唇枪舌剑,台上两位大家则从容应对,时而引经据典,时而直指要害。季无咎听得如痴如醉,心中许多困惑仿佛被一层层剥开。
“你看出门道了吗?”淳于髡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季无咎沉吟片刻,道:“申先生言法,重在‘信’与‘度’——法必信,信则民从;法必有度,度则不乱。孟先生言仁,重在‘心’与‘德’——德必修,修则民心归;心必正,正则天下向。”
淳于髡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有点意思。那你以为,何者可止战?”
季无咎苦笑:“我还是不知道。但我隐约觉得,止战之道,不在法,不在仁,而在‘信’。法若不信,虽立不行;仁若不信,虽言不化。故曰:民无信不立。信立,则法可行,仁可化;信不立,虽多言而无益。”
淳于髡哈哈大笑:“好小子!有悟性。你可知道,你这句话,已经把儒法两家都点了穴。”
“点穴?”季无咎不解。
“儒家重仁,然仁而无信,则成空言;法家重法,然法而无信,则成苛刑。”淳于髡解释道,“信者,法之基,仁之本。故曰:信者,天下之大宝也。”
季无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学子匆匆跑入,神色慌张:“齐、魏边境有变!魏军压境,齐王已下令召集诸生,问策于稷下!”
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来得正好。”淳于髡目光一闪,转头对季无咎道,“明日朝堂问策,我带你去。你不是要找止战之道吗?这就是你初试锋芒的机会。”
季无咎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前的木牍。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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