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零恶毒继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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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站在门口,像一尊被冻住的雕像。

母亲那绝望的嘶吼,继父那冰锥般的冷漠,还有赵春梅那虚伪又恶毒的“安慰”,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脑子,扎得她浑身发冷,又有一股邪火在西肢百骸里乱窜。

她死死盯着赵春梅那张看似平静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

赵春梅眼里的那点得意,像毒蛇的信子,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贡献?

贡献你怎么不去?!”

王秀芬的声音己经嘶哑得不成样子,她指着赵春梅,又指向赵大山,手指抖得厉害,“好!

好!

你们父女俩一条心!

行!

这个家,不过了!

不过了!”

她猛地转身,扑向碗柜,伸手就去抓里面摞着的碗碟,一副要把整个家都砸了的架势。

“妈!”

苏晚晚终于从那种冰冷的窒息感里挣脱出来,尖叫着扑上去死死抱住王秀芬的腰,用尽全身力气把她往后拖。

不能再砸了!

砸了又能怎样?

除了让赵大山更厌恶她们母女,让这个家彻底破碎,没有任何用处!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恐惧和巨大的委屈。

赵大山看着抱作一团哭嚎的妻女,脸上没有半分动容,只有浓浓的厌烦和鄙夷。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瓶,转身就往外走,丢下一句冰冷的话砸在身后:“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个工作!

别在这儿发疯撒泼!

晦气!”

门“哐当”一声被甩上,震得墙壁簌簌落灰。

堂屋里只剩下王秀芬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和苏晚晚急促的喘息。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白酒、咸菜和泪水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赵春梅站在她的房门口,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嘴角那点弧度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冷漠。

她没说话,转身进了自己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那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苏晚晚紧绷的心弦上狠狠锯了一下。

她抱着母亲颤抖的身体,目光越过母亲花白的鬓角,死死盯着赵春梅紧闭的房门板。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恨意,如同毒藤,在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疯狂滋长、缠绕。

“妈…”苏晚晚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那股被逼到悬崖边的狠劲却透了出来,“别求他们…我们自己想办法。”

王秀芬的哭声顿了一下,抬起泪眼模糊的脸,茫然又绝望地看着女儿。

苏晚晚的眼神异常明亮,像淬了火的寒冰:“工作…我们自己找!”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家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赵大山回来得更晚,几乎不跟王秀芬母女说话,偶尔的眼神接触也冷得像冰。

赵春梅则像只躲在暗处的蜘蛛,编织着无声的网,她脸上总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偶尔会哼起不成调的小曲,那调子钻进苏晚晚耳朵里,比最恶毒的咒骂还让她难受。

王秀芬却像变了一个人。

那个总是带着怯懦和讨好的女人不见了。

她不再理会赵大山的冷脸,不再看赵春梅那令人作呕的平静。

她沉默地收拾着家务,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执拗。

天不亮,她就揣着两个冷硬的窝窝头出门,首到深夜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

她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起皮。

她跑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街道、工厂、单位,求爷爷告奶奶,陪着笑脸,递上那卷被汗水浸得发软的、托人写的“求职信”。

她的声音从最初的恳切,到后来的嘶哑,再到最后近乎麻木的重复。

“同志,行行好,看看有没有空缺…什么活儿都行,临时工也成…我女儿等着这个工作救命啊…”回应她的,大多是冷漠的摇头,不耐烦的挥手,或是带着同情却无能为力的叹息。

“没名额了。”

“满了满了。”

“你家这情况…唉,难办啊。”

苏晚晚看着母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揉搓。

她不再待在家里看赵春梅那张脸,每天也早早出门,在城里的犄角旮旯转悠。

国营的厂子、商店她不敢去碰壁,就去那些街道办的糊纸盒的小作坊、帮人纳鞋底的小摊子、甚至去黑市附近碰运气,希望能找到哪怕一点点机会。

她放下所有所谓的“面子”,低声下气地问,赔着笑。

那些作坊老板、摊主、黑市里眼神飘忽的人,打量着她年轻却苍白焦虑的脸,有的摇头,有的嗤笑:“小姑娘,这年头,正经工作哪有那么好找?

下乡去广阔天地,不也挺好?”

那语气里的轻佻和事不关己,像针一样扎人。

每一次无望的询问,每一次冷漠的拒绝,都像在苏晚晚心头压上一块冰冷的石头。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根名为“希望”的弦,正在她身体里一点点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随时可能彻底断裂。

而下乡名单公布的日子,像悬在头顶的铡刀,一天天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