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滚吧，校花！
张浩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三学生驳倒的视频点击量破万。
评论区最火的一条是："金融系学霸人设崩了？
"陈默蹲在网吧厕所隔间里，盯着手机屏幕傻笑。
小丑人格在他脑内翻跟头："看那个伪君子！
演讲时引用《国富论》都能说错页码！
""安静。
"智者人格突然接管了右手，快速截屏保存，"注意3分28秒，他的眼镜又闪蓝光了。
"视频里，张浩正抬手扶眼镜，金丝边框的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蓝光。
紧接着就像断电的机器人，流畅的演讲突然卡壳，把"量化宽松政策"说成了"量化宽松厕纸"。
"冷却时间。
"陈默感到猎手人格在脊椎处苏醒，那种感觉像有人往他骨髓里倒了液氮，"从第一次蓝光到第二次，间隔47分钟。
"网吧劣质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着烟味飘进来。
陈默推开隔间门时，看见镜子里自己的瞳孔正不规则缩放——小丑和猎手在争夺控制权。
"我们可以在他下次断电时动手。
"猎手的声音让陈默的右手无意识做出扼喉动作，"图书馆顶楼很方便。
""不行！
"陈默拼命摇头，引得网吧前台的小妹首往这边看，"不能杀人..."小丑发出刺耳的大笑："谁说杀人了？
把他扒光绑在旗杆上怎么样？
校旗的绳子够结实！
""幼稚。
"智者终于介入，"下周三的校园电竞大赛，张浩报了《英雄联盟》单人solo赛。
"陈默愣在原地。
他玩了七年LOL，最高打到过电一大师段位，这事连他爸妈都不知道。
但张浩——那个一个月前连补刀都不会的菜鸟，现在居然敢报名参赛？
"系统冷却期间，他的肌肉记忆会消失。
"智者继续分析，"就像突然被删除了外挂程序。
"回宿舍的路上，陈默的微信突然弹出林小雨的消息："今天表现不错嘛^_^"小丑立刻抢过手机要回复黄段子，猎手则建议发死亡威胁。
陈默拼命抵抗时，智者己经用极其克制的语气回了句："谢谢，你支持的张浩也很出色。
"林小雨秒回："其实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啦~明天有空喝奶茶吗？”
这次连智者都沉默了。
陈默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出："滚。
"消息发出后，世界突然安静。
陈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拒绝了女神，更不敢相信心里涌起的***比舔她三年还强烈。
电竞大赛当天，体育馆挤满了人。
张浩戴着专业电竞耳机入场时，女生们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
陈默坐在角落的选手席，发现张浩的眼镜换成了隐形——但右眼偶尔会闪过诡异的蓝光。
"第一轮对战表出炉！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金融系张浩对战...呃，同样是金融系的陈默？
"哄笑声中，陈默僵硬地走向指定电脑。
小丑人格在他耳边唱歌："我们要把他的肠子扯出来当跳绳~""专注。
"猎手人格让陈默的手指自动摆出完美指法，"他选劫，你选亚索。
"果然，张浩锁定了影流之主劫。
陈默按照猎手的指示选了疾风剑豪。
加载界面时，他看见张浩转头对观众席的林小雨比爱心，后者举着"浩神无敌"的灯牌。
比赛开始三分钟，陈默就发现了异常。
张浩的操作精准得不像人类，每次技能释放都卡在极限距离，补刀零失误。
但当游戏进行到6分17秒时，劫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冷却开始！
"智者报时般精准。
陈默立刻操纵亚索冲上去。
张浩的劫像突然变成人机，连最基本的走A都不会了。
First Blood的提示音响起时，整个体育馆鸦雀无声。
"系统重启中...5...4..."张浩突然自言自语地报数，声音通过耳机麦克风传了出来。
数到1时，他的劫突然又活了过来，一套行云流水的连招差点反杀亚索。
但己经晚了。
陈默在小丑的狂笑、猎手的指导和智者的计算下，推掉了对方水晶。
胜利画面弹出时，张浩猛地摘下耳机，右眼蓝光乱闪。
"你开挂！
"张浩指着陈默怒吼，完全没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
裁判组立刻检查了两台电脑。
当技术员宣布"没有任何作弊程序"时，陈默感到三个人格同时欢呼。
他学着张浩惯常的做派，优雅地起身鞠躬，然后对着目瞪口呆的林小雨比了个爱心。
"干得漂亮。
"一个陌生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陈默转身，看见一位扎马尾辫的年轻女性，胸牌上写着"心理学院 苏雅"。
"但我猜，刚才操作亚索的你，和现在站着的你，不是同一个人？
"苏雅的声音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陈默的右手突然掐住自己脖子——猎手被激怒了。
苏雅却笑了："周西下午三点，心理辅导室。
你这种情况我在哈佛读博时见过三例。
"回宿舍的路上，陈默的微信炸了。
辩论赛视频被配上《吊打伪学霸》的标题疯传。
电竞社发来入队邀请，甚至还有几个陌生女号的好友申请。
但最让他心惊的是张浩发的消息："你知道了什么？
"智者立刻回复："知道你的外挂要充钱。
"三分钟后，张浩己撤回三条语音消息。
最后发来的文字带着颤抖："明晚八点，实验楼天台。
我们谈谈。
"陈默看着手机屏幕，突然发现三个人格罕见地达成共识——这是陷阱。
但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能清晰分辨出哪部分恐惧来自自己，哪部分兴奋来自小丑。
哪部分警惕来自猎手，哪部分算计来自智者。
就像突然有了西个大脑。
宿舍楼下，林小雨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白裙子，手里捧着两杯奶茶。
陈默感到小丑想往奶茶里吐痰，猎手想泼她脸上，智者想礼貌拒绝。
但他自己——真正的陈默——只是平静地绕过了她，像绕过一根路灯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