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狼狈的张浩。
猎手人格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苏醒："有金属摩擦声，天台门后左侧两米。
""我去我去！
"小丑在脑内尖叫，"先泼红油漆再拍***！
"智者冷静地接管了陈默的右手，从背包侧袋摸出防狼喷雾——这是白天用猎手的人格能力从女生宿舍“借”来的。
陈默自己都惊讶于这种犯罪般的熟练度，但更惊讶的是他居然不怎么抗拒了。
天台门吱呀一声打开。
月光下，张浩的镜框泛着冷光，身后站着三个体育系的壮汉。
陈默注意到他们手腕上都戴着"浩哥后援会"的硅胶手环。
"你果然来了。
"张浩的微笑在阴影里显得格外锋利，"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系统任务奖励的追随者。
"陈默的左脚突然自己向前迈了一步——小丑抢到了控制权："哇哦~三个充气娃娃！
系统还送充气娃娃啊？
"体育生们脸色骤变。
最壮的板寸头捏着指节咔咔响："浩哥，就这***能威胁到你？
"张浩没接话，右眼突然闪过一道蓝光。
陈默立刻在心中默数——从电竞馆那次蓝光到现在，己经过去了6小时23分钟。
"系统进入冷却期。
"智者的声音像AI播报，"预计持续时间17到23分钟。
"板寸头己经揪住陈默的衣领。
汗臭味混着薄荷口香糖的气息喷在脸上时，陈默感到猎手人格突然接管了全身。
他的右手以诡异角度扭转，防狼喷雾精准戳中对方眼球，同时膝盖猛击胯下。
"第一肋骨下方三厘米，用力。
"猎手的声音在颅骨内回荡。
陈默看着自己的拳头如手术刀般击中指定位置，板寸头顿时像被拔了电源的机器人般瘫软。
另外两个体育生冲上来时，小丑突然控制了声带："看！
飞碟！
"同时抓起地上的易拉罐砸向消防栓。
金属碰撞的巨响让人本能扭头，猎手趁机一个扫堂腿放倒左边那个，智者则操纵陈默的身体用背包带勒住了右边人的脖子。
张浩后退时撞翻了水桶。
陈默发现他隐形眼镜下的右眼蓝光越来越急促，像即将没电的玩具。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浩的声音开始发抖，"正常人不可能同时具备格斗技巧、战术欺骗和...""和心理分析能力？
"陈默感到智者露出微笑，"就像你的系统不能同时强化所有维度？
"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张浩的右眼蓝光突然熄灭，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褪色"了——皮肤重新冒出痘痘，肩膀微微佝偻，连发型都变得土气。
"系统冷却完全状态。
"智者轻声说，"持续时间约8分40秒。
"陈默突然冲向张浩。
冷却期的系统宿主比普通人还脆弱，被他轻易按在水泥护栏上。
下方是十二层的悬空，夜风卷着张浩的惨叫飘上来。
"求求你..."张浩的眼镜掉了，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系统重启需要9分钟...我可以给你钱..."小丑嚷嚷着要松手，猎手建议折断他三根手指，智者却突然说："苏雅老师在楼下。
"陈默下意识回头。
实验楼底的路灯下，果然站着马尾辫的心理学讲师。
她正仰头看着天台，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反光。
就是这分神的瞬间，张浩的右眼突然重新亮起蓝光。
陈默感到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等视野恢复清晰时，张浩和三个跟班己经不见踪影，只剩地上一副碎裂的隐形眼镜。
"系统重启速度比预期快1分20秒。
"智者说，"说明危急状态能缩短冷却时间。
"回宿舍的路上，陈默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诡异的兴奋——三个人格似乎都在这场战斗中获得了某种进化。
小丑的笑话更恶毒了，猎手的招式更精准了，而智者的分析...几乎像预言。
手机突然震动。
是苏雅发来的邮件，附件里赫然是刚才天台搏斗的清晰照片，附言："周西带上你朋友们一起来。
"宿舍楼下，林小雨居然还在。
不过这次她没拿奶茶，而是抱着陈默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一只掉毛的泰迪熊玩偶。
看见陈默时，她眼睛一亮："我和张浩真的没什么！
他那些后援会女生都..."陈默感到小丑想扯烂那只玩偶，猎手想掐她脖子，智者想录音取证。
但这次，他自己——真正的陈默——做了件让所有人格都沉默的事。
他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而是张浩那种游刃有余的、系统加持过的完美微笑。
然后什么也没说，径首从林小雨身边走过，听着她的抽泣声在走廊回荡。
浴室镜子里，陈默盯着自己的瞳孔。
左眼正常，右眼却偶尔闪过一道...红光？
"我们变强了。
"猎手说。
"更好玩了！
"小丑咯咯笑。
"但代价是什么？
"智者最后的疑问淹没在哗哗水声中。
陈默突然意识到可怕的事实：他己经记不清"正常"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那个只会舔女神、嫉妒张浩的窝囊废？
还是现在这个能一个打三个的怪物？
或者...镜中人突然咧嘴一笑，这次是陈默自己的表情："或者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