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让老公当冤大头

还想让老公当冤大头

作者: 女娲娘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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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还想让老公当冤大头》是知名作者“女娲娘娘1”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吴敬同春杏展全文精彩片段:和离书白纸黑字写着“夫家之过”。可到了前婆母嘴我纪如絮就成了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下堂满城风唾沫星子要把我爹的县衙门楣都给淹他们以女子离了夫就只能任人宰名声比命都重他们以只要闹得够我就得跪下求为了再为了脸把从夫家带出来的嫁妆再吐回他们算盘打得噼啪可我这个什么都就是不吃我的嫁是我娘留给我的念也是我安身立命的根一...

2025-09-24 08:11:00

和离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夫家之过”。可到了前婆母嘴里,

我纪如絮就成了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下堂妻。满城风雨,

唾沫星子要把我爹的县衙门楣都给淹了。他们以为,女子离了夫家,就只能任人宰割,

名声比命都重要。他们以为,只要闹得够大,我就得跪下求饶,为了再嫁,为了脸面,

把从夫家带出来的嫁妆再吐回去。他们算盘打得噼啪响。可惜,我这个人,什么都吃,

就是不吃亏。我的嫁妆,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也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一文钱都别想抠走。

我的名声,是我自己挣的,不是靠男人给的。他们要评理,好啊。我陪他们评。

只是我这人评理,不喜欢用嘴,我喜欢用证据。一桩桩,一件件,

都给他们摆在太阳底下晒个明明白白。看看最后,到底是谁不要脸。1和离的第十天,

外面的风声就不对劲了。我的贴身丫鬟春杏,每天出门买菜都跟上刑场似的,

回来眼圈红红的。“小姐,外面那些人……说得太难听了。”她把菜篮子重重往地上一放,

气得嘴唇都在抖。我正临摹着一幅《秋江晚渡图》,闻言,手里的狼毫笔顿都没顿一下,

稳稳地勾勒完最后一笔水纹。“说我什么了?”我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头也没抬。

“说您……说您在张家的时候就不守妇道,跟、跟外男不清不楚,还说您善妒,

容不下张公子纳妾,这才撺掇着老爷跟张家和离的。”春杏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凭空污人清白!明明是那个张伟力自己嗜赌成性,手脚不干净,

咱们才……”“哭什么。”我搁下笔,用帕子擦了擦手,“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

由他们去。你去厨房看看,中午炖的银耳羹好了没。”春杏跺了跺脚:“小姐!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啊!再这么传下去,您的名声就全毁了!

以后还怎么嫁人?”我终于抬眼看她,笑了笑:“嫁人?我为什么还要嫁人?”春杏愣住了。

是啊,我为什么还要再跳进另一个坑里去?我爹是本县县令,虽不是什么高官,

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有头有脸。我娘走得早,爹爹视我为掌上明珠,

当初把我嫁给城南的秀才张伟力,是看他一表人才,又会念几句酸诗,以为是个良配。

谁知道,那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成婚三年,他屡试不第,便自暴自弃,

染上了赌瘾。一开始只是小赌,后来输红了眼,开始变卖家产。我劝他,他嫌我烦,动了手。

我拿自己的嫁妆替他还债,他当是理所当然。我娘留给我的那点体己钱,快被他败光了。

我不想我娘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于是,我请我爹出面,和离。张家当然不肯,一个秀才,

能娶到县令的女儿,是他们家祖坟冒了青烟。没了这门亲,

他张伟力以后还拿什么在外面吹嘘?拿什么填他的赌债窟窿?我爹把张伟力欠下的赌坊借据,

和他酒后打我的验伤凭证,一并拍在了张家老太太,也就是我前婆母的面前。她才蔫了。

和离书写得清清楚楚:张氏子伟力,德行有亏,有负纪氏女,夫妻缘尽,故此和离。

夫家之过,纪氏嫁妆尽数归还。双方画押,官府存印,铁板钉钉。我以为这事就算了了。

没想到,张家还有后招。他们不敢来县衙闹,就从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一盆“不贞不贤”的脏水泼过来,想把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他们的算盘我清楚得很。

无非是想逼我,逼我爹。觉得我一个和离的女人,名声比天大,为了堵住悠悠之众口,

说不定会把那些嫁妆再“送”回去,息事宁人。或者,让我名声烂尽,再也嫁不出去,

他们心里就痛快了。“小姐,张家老太太今儿又去城东的李员外家串门了,逢人就抹眼泪,

说张家对不起您,没看住您,才让您行差踏错……”春杏越说越气。“哦,去李员外家了?

”我拿起剪刀,慢条斯理地修剪着窗台上一盆文竹的枯叶,“那正好。

”春杏不解地看着我:“什么正好?”我剪下一片枯黄的叶子,放在手心,轻轻一吹。

“她去的人家越多越好,最好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为什么啊?”“因为,

看戏的人越多,才越热闹,不是吗?”我说完,继续低头修剪我的文竹。

春杏看着我平静的侧脸,满眼的担忧里,多了一丝迷茫。她不懂,我爹是县令,

我是县令的女儿。在这清河县,我要讲理,还没人敢不让我开口。张家以为这是村妇骂街,

谁嗓门大谁有理。我要让他们知道,读书人有读书人的玩法。我要的不是跟他们对骂,

我要的是,让他们跪着,把泼出来的脏水,一滴一滴,自己舔干净。

2风言风语传了半个多月,愈演愈烈。版本已经从“行为不检”,升级到了“与人私通,

珠胎暗结,被夫家发现才不得不和离”。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奸夫的身份都编排出来了,

说是城西一个贩货的货郎。春杏已经气得吃不下饭,我倒是胃口很好,每顿都能多吃半碗饭。

爹爹也听说了,晚饭时,他皱着眉头问我:“絮儿,这张家欺人太甚,

要不要爹叫衙役去敲打敲打?”我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笑道:“爹,您是父母官,

怎能因私废公。再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他们只是动动嘴皮子,您派衙役去,

反倒落了口实,说我们仗势欺人。”“那……就任由他们这么胡说?”爹爹叹了口气,

“爹是怕你心里委屈。”“我不委屈。”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女儿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爹爹看我胸有成竹的样子,没再多问。他了解我,我虽是女子,

性子却随了他,不打无准备之仗。时机很快就来了。这天下午,张家那个尖嘴猴腮的管家,

居然亲自上门了,递上了一张烫金的帖子。春杏拦在门口,

柳眉倒竖:“我们家小姐跟你们张家已经没关系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管家陪着笑脸:“姑娘说笑了,是我们家老太太,请纪小姐过府一叙,说是有一些误会,

想当面解开。”我从屋里走了出来,接过帖子。上面是我前婆母张李氏的字迹,

约我明日午时,到城中最大的酒楼“一品居”赴宴。落款处,

还特意添了一句:城中耆老方太爷,亦会作陪。我笑了。方太爷,方德正,

乃是本县前任的县丞,告老还乡后,因其为人公正,德高望重,在士绅乡邻中极有威望。

平日里谁家有个家长里短的纠纷,都爱请他出面调停。

张家这是觉得自己舆论造势造得差不多了,请出了一尊德高望重的大佛,准备在众人面前,

给我来个“公开审判”。他们算准了,我一个弱女子,在方太爷这样的长辈面前,

面对那些污言秽语,除了哭哭啼啼,百口莫辩之外,不会有第二条路。到时候,

他们再假惺惺地“宽宏大量”,表示愿意不计前嫌,只要我肯承认“错误”,

归还部分嫁妆作为“补偿”,这事就算了了。既得了钱,又赚了名声,一举两得。“小姐,

这不就是鸿门宴吗?您可千万不能去啊!”春杏急得直抓我的袖子。“去,为什么不去。

”我把帖子递给她,“去回了那管家,就说我明日一定准时到。”“小姐!”“放心。

”我拍了拍她的手,“他们戏台子都搭好了,我不去唱一出,岂不是可惜了?”我转身回房,

打开了书案底下那个上了锁的梨花木匣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厚厚的纸。第一份,

是我们的和离书,上面有张伟力的亲笔画押和官府的印鉴。第二份,是张伟力这两年多来,

在各大赌坊签下的借据,每一张,都有我用嫁妆钱替他还债时,让账房先生做的背书画押。

加起来,足足有八百多两银子。第三份,是我每次被他酒后动手,

悄悄去药铺请大夫开的验伤单子和活血化瘀的方子。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日期和伤情。

还有几封,是他写给我的悔过书,赌咒发誓再也不赌了,言辞恳切,如今看来,只觉得讽刺。

我将这些东西,仔細地一一清点,然后用一块素色的锦帕包好,放进袖袋。张家想唱戏,

我奉陪。只是,这出戏的戏文,该由我来写。主角,是我。而他们,不过是垫脚的丑角罢了。

明日的一品居,一定会很热闹。3第二日午时,我带着春杏,准时到了一品居。

张家果然下了血本,包下了一品居整个二楼的雅间。我一上楼,就看见大堂里坐满了人。

城里的乡绅,有头有脸的商户,还有些平日里最爱嚼舌根的长舌妇,乌泱泱坐了七八桌。

看来,前婆母是想把这事办成一个公开的“听证会”。主位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

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是方太爷。他左手边,坐着我的前婆母张李氏,

她今日穿了一件暗褐色的锦缎褙子,头上插着赤金簪,脸上画着悲戚的妆容,

眼角还用姜汁抹过,红通通的,看着像是哭了一宿。她旁边,是缩头缩脑的张伟力。

几天不见,他又清瘦了些,脸色蜡黄,眼神躲闪,一看就是又在哪儿鬼混了。我一出现,

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皮肤上。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轻蔑,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张李氏一看到我,

立刻“悲痛欲绝”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声音颤抖:“你……你这个……你还有脸上这儿来!

”她演得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杀了她亲儿子的仇人。我没理她,

径直走到方太爷面前,敛衽一礼,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晚辈纪如絮,见过方太爷。

”方太爷捻了捻胡须,打量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纪家丫头,不必多礼,坐吧。

”他的眼神还算平和,没有预设的偏见。我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春杏站在我身后,

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我刚一坐定,张李氏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对着方太爷哭诉起来:“方伯伯,您可要为我们张家做主啊!我们张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进门!她……她不守妇道,败坏门风,我们伟力念在夫妻一场,

不愿张扬,与她和离,已是仁至义尽!可她……她不知悔改,

如今反倒让外面的人都以为是我儿的过错,我儿这秀才的功名,都要被她给毁了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好不伤心。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听,原来真是女方的错。”“我就说嘛,一个巴掌拍不响。”“啧啧,这纪县令的女儿,

看着挺文静的,没想到……”张伟力也在一旁帮腔,一脸的委屈和隐忍:“方太爷,

学生……学生无能,管不住自己的妻子,让她行差踏错,学生也有责任。

只是……家丑不可外扬,本想给她留几分颜面,谁知……唉!”父子俩一唱一和,

把自己塑造成了被戴了绿帽还处处为妻子着想的“受害者”。方太爷听完,眉头微皱,

转向我,语气也沉了几分:“纪家丫头,张家老太太和张秀才所言,可有此事?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等着看我如何辩解,或者,如何痛哭流涕地承认。

我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平静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然后,

我抬起头,直视着方太爷,问了一个问题。“方太爷,晚辈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您。

”方太爷“嗯”了一声:“你问。”“今日是张家设宴,请您老人家来,是为何事?

是做个见证,还是……当堂审案?”我的声音依旧温婉,但话里的意思,却像一根刺。

方太爷愣了一下。我继续说道:“若只是做个见证,那晚辈听着便是。可若是审案,

那敢问方太爷,您如今是何身份?是大理寺的卿,还是刑部的官?我朝律法,哪一条规定了,

一个告老还乡的县丞,可以在酒楼里私设公堂,审问良家妇女的清白?”这话一出,

满堂哗然!谁都没想到,我一个弱女子,面对此情此景,非但没有半分怯懦,

反而一开口就如此犀利,直接质疑起了方太爷的身份和资格!方太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由白转红,有些挂不住了。“你……你这丫头,好一张利嘴!”他有些气恼,

“老夫不过是受张家所托,调解家事,你何出此言!”“调解家事?”我轻轻一笑,

“方太爷,我与张家,早在半月前就已和离,再无半点干系。您是调解谁的家事?

我纪家的事,似乎还轮不到外人插手。这张家的事,我更没兴趣听。您说,对吗?

”我把“外人”两个字,咬得极轻,又极重。方太爷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张李氏见势不妙,赶紧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好你个纪如絮!

伶牙俐齿!在长辈面前也敢如此放肆!你做出那等丑事,还有理了?”“我做了何等丑事,

还请前婆母说个清楚。”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说我与人私通,人证呢?物证呢?

总不能凭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定了我的罪吧?”“你……”张李氏被我问得一滞,

随即耍起了无赖,“捉奸要拿双,那种事谁会让你抓住把柄!可你夜不归宿,总不是假的吧!

街坊邻居都看见了!”“哦?哪位街坊邻居看见了?又是哪一天我夜不归宿?还请叫上堂来,

我们当面对质。”我步步紧逼,目光扫过在场的宾客。那些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

此刻都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张李氏彻底慌了,她没想到我这么难缠,

完全不按她预想的剧本走。她只能用哭来当武器:“我……我不管!你就是不干净了!

你毁了我儿的前程!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张家一个说法!不然……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这儿!

”说着,她还真就装模作样地要往柱子上撞。张伟力赶紧上前“拉”住她,母子俩抱头痛哭,

场面一度十分感人。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等他们哭够了,才从袖中,慢悠悠地,

拿出那个用素色锦帕包裹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桌上。“前婆母,您要的说法,我带来了。

”“这里面,是我嫁入张家三年来,所有的‘说法’。”“我想,方太爷和在座的各位,

应该会比我更想看看。”4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桌上那个小小的锦帕包裹上。

张李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包裹,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伟力则是脸色一白,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方太爷咳了两声,

缓和了一下刚才的尴尬气氛,沉声问:“这里面,是何物?”“不过是一些陈年旧账罢了。

”我微笑着,亲手解开了锦帕的系带,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桌面上。

首先,是那张和离书。“方太爷,各位叔伯婶娘,请看。这是我与张伟力的和离书,

上面有官府的印鉴。这和离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夫家之过’。敢问,若真是我行为不检,

为何和离书上要这么写?为何他张伟力还要心甘情愿地画押?”我将和离书推到桌子中央。

离得近的几个人伸长了脖子去看,看清上面的字迹和红印后,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张李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强辩道:“那……那是伟力他心善,想给你留点体面!

”“是吗?”我笑了笑,拿起了第二叠东西。那是一沓厚厚的借据。“心善?那敢问,

一个心善的丈夫,会让自己的妻子,在他屡次赌输之后,拿出嫁妆去替他还债吗?

”我将那些借据,一张一张,铺开在桌上。“这是城东‘永利’赌坊的借据,五十两。

这是城南‘四海’赌坊的,一百二十两。还有这个,是城西地下钱庄的,三百两,

利滚利……”我每念一张,张伟力的脸就白一分。“诸位请看,每一张借据后面,

都有我还款的画押和赌坊账房的印章。三年,不多不少,我替他还了八百六十三两。这些钱,

都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我纪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书香门第,我爹为官清廉,

我的嫁妆,每一分都来得干干净净。可这些干净钱,却都被张公子,

拿去填了那些肮脏的窟窿。”满堂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惊人的数目给镇住了。八百多两,

足够一个殷实人家过一辈子了!他们看向张伟力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变成了鄙夷。

一个读书人,不好好求取功名,竟然去豪赌!还让妻子用嫁妆还债!这简直是无耻之尤!

张李氏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我:“你……你胡说!血口喷人!

这些都是你伪造的!”“伪造?”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婆母说笑了。

这上面赌坊的印章,钱庄的画押,可做不了假。您要是不信,

现在就可以派人去城里这几家赌坊问问,看看我纪如絮,是不是伪造。”我气定神闲,

因为我知道,她不敢。这些赌坊,没一个是好惹的。她要去问,只会自取其辱。

张李氏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我的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张伟力,声音依旧轻柔:“前夫君,

你说我夜不归宿,与人私通。那你可还记得,去年腊月二十三,你在‘永利’赌坊输光了钱,

被人扣下,是我深夜接到消息,冒着大雪,拿着我娘留给我最后的一支金钗去把你赎回来的?

”“你可还记得,今年三月初七,你喝醉了酒,把我从台阶上推下去,额头磕破了,

是我自己深更半夜去药铺抓药,免得第二天让下人看见,丢了你张秀才的脸面?”我一边说,

一边拿出了第三样东西。那是一叠泛黄的药方。“这里,是我这三年来,

去‘仁和堂’抓药的所有方子。有治跌打损伤的,有安神补气的。哪一张是什么时候开的,

为了什么事,仁和堂的王大夫,都可以作证。”我看着张伟力,他已经面无人色,浑身发抖,

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最后,我拿起那几封他写的悔过书。“至于这些,

是张公子每次输光了钱,或者动了手之后,写给我的悔过书。上面的字迹,

想必方太爷和各位都认得。”我将那些信纸,轻轻地,像散花一样,洒在了桌上。“现在,

所有的账,都在这里了。”我收回手,环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方太爷身上,声音不大,

却字字千钧。“方太爷,您是德高望重的长辈。晚辈想请您,也请在座的各位,

评一评这个理。”“一个嗜赌成性,败光妻子嫁妆,还对妻子拳脚相加的男人,

和一个为了维护丈夫颜面,默默替他还债,忍受家暴的女人。究竟是谁,德行有亏?

”“一个白纸黑字写着‘夫家之过’的和离,到了前婆母嘴里,就成了‘女子不贞’的污蔑。

究竟是谁,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纪如絮,究竟是犯了七出之条里的哪一条,

要被如此污蔑,当众审判?”“我今天,就是来求一个公道!”“求方太爷,给我一个公道!

”“求各位父老乡亲,给我一个公道!”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里回荡。方太爷的脸色,

已经从猪肝色,变成了铁青色。他看着满桌的证据,再看看瑟瑟发抖的张伟力母子,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今天,是被张家当枪使了!5方太爷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整个雅间里,只听得到这单调的声响,

和某些人粗重的呼吸声。张李氏已经彻底傻眼了,

她没想到我手里竟然捏着这么多实实在在的证据。她以为的“家丑”,我非但没有遮掩,

反而一件件,一桩桩,全都摊开在了大庭广众之下。她想的是毁了我的名声,

我却直接掀了她的底裤。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评理”。

“方……方伯伯……”张李氏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这……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伟力他……他只是糊涂……”方太爷猛地一拍桌子,

那声响吓得所有人都一哆嗦。“糊涂?!”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八百多两银子,一句糊涂就想揭过去?!”他指着张伟力,手都在发抖:“张伟力!

你还读的什么圣贤书!圣贤就是这么教你修身齐家的吗?让你去赌钱?让你打老婆?

让你败光妻子的嫁妆还反咬一口?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张伟力“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一样:“学生……学生知错了……学生一时鬼迷心窍……求方太爷饶了学生……”“饶了你?

”方太爷冷笑一声,“老夫今天要是还偏袒你,我这张老脸,以后还往哪儿搁!

我清河县的读书人,脸都被你丢尽了!”他转向张李氏,目光锐利如刀:“还有你!

身为长辈,不教子向善,反而纵容他胡作非为!如今闹到这步田地,不想着如何弥补过错,

反倒捏造谎言,污蔑一个好好的姑娘!你的心肠,是黑的吗!

”张李氏被骂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跟着跪了下去,只知道哭。方太爷看都不看他们,

转而对我,脸色缓和了许多,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愧疚和赞许。“纪家丫头,

是老夫……糊涂了。听信了一面之词,险些冤枉了你。你是个好孩子,受委屈了。

”我站起身,对着他福了一福:“方太爷言重了。您能为晚辈主持公道,晚辈感激不尽。

”我不卑不亢,没有因为占了理就得意忘形,也没有哭哭啼啼地诉说委屈。我的平静,

就是最有力的态度。方太爷点了点头,越发觉得我这个丫头不简单。他清了清嗓子,

对着满堂的宾客,朗声说道:“诸位今日都在场,事情的是非曲直,

想必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了。”“纪氏女贤良淑德,却遇人不淑,实乃不幸。其夫张伟力,

德行败坏,嗜赌成性,愧为人夫,愧为读书人!其母张李氏,颠倒黑白,言语恶毒,

枉为长辈!”“今日,我方德正就把话撂在这儿!此事,是张家理亏!从今往后,

谁要是再敢拿此事在背后嚼舌根,污蔑纪家丫头的名声,就是跟我方德正过不去!

”这话掷地有声,分量极重。在场的宾客们,哪还敢有什么别的想法,纷纷附和。

“方太爷说的是!”“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家也太不是东西了!”“可怜了纪家姑娘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风向,在顷刻之间,彻底逆转。张李氏母子俩跪在地上,

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今天本是来唱戏的主角,

想看着我身败名裂,结果,自己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看着他们,

心里没有半分波澜。我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子,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轻地说:“前婆母,前夫君,我早就说过,我纪家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你们想玩阴的,我奉陪。但下一次,可就不是在一品居,摆几桌酒席这么简单了。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听在他们耳朵里,却让他们不寒而栗。张伟力猛地抬起头,

惊恐地看着我。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和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她的眼睛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而这平静,

比任何愤怒都让他害怕。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春杏说:“我们走吧。

”春杏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我带着春杏,在众人敬畏和同情的目光中,

走下了一品居的楼梯。身后,是张家母子狼狈的哭求声,和方太爷愤怒的斥责声。我知道,

从今天起,清河县关于我的谣言,会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会是一个全新的故事。

一个关于县令之女,如何用证据和智慧,捍卫自己尊严的故事。这就够了。6回到县衙后院,

爹爹已经在堂屋里等着了。他没有问我结果如何,因为一品居发生的事情,

恐怕已经以比风还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清河县。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也有欣慰。

“絮儿,辛苦你了。”“爹,女儿不辛苦。”我给他倒了杯茶,

“女儿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尊严,清白,还有安宁。爹爹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沉吟了片刻,才说:“你做得很好。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有你娘当年的风范。”提到娘,

我鼻子有点酸。我娘也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可惜红颜薄命。“只是……”爹爹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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